惠妃也恰巧在此時看了過來,發(fā)現(xiàn)了她,原本平和的面容上瞬間就露出了幾分譏諷!“呦,這不是云蘿郡主嗎?本宮昨日聽說你進(jìn)了宮,沒想到今日就碰上了,還真是巧。”惠妃勾著唇,眼底卻沒有一絲笑意。“惠妃娘娘。”江云蘿略一躬身,行了個禮。沒想到她竟如此穩(wěn)重,惠妃眼底閃過一絲訝異。緊接著便在心里冷哼了一聲,繼續(xù)道:“大清早的,郡主這是要去哪兒?難道是昨晚沒鬧夠,還想繼續(xù)?”惠妃竟連半分面子都不給,言辭鋒利!一針見血!她早已不喜歡江云蘿多年。今早一晨起便聽說了昨晚的事,更是火冒三丈,這才打算去看看蘇蔓蔓的情況。沒想到居然遇見罪魁禍?zhǔn)琢耍 盎蒎锬锓Q我云蘿便好。”江云蘿無話可說,聽著對方一口一個郡主,主動糾正了稱呼。惠妃聞言卻是輕蔑一笑。“這可真是叫本宮意外了,郡主何時竟學(xué)會了禮儀?難道是想著太后還未回宮,所以知道收斂了?放心,用不了幾日,太后便會回來了,郡主也可不必再委屈自己。”她刻意在“委屈”二字上加重了讀音,眼底涌起怨氣。入宮十年,她一直未有子嗣!直到六年前,才得上天垂簾,為東萊誕下第六位皇子!但為時已晚。人人都知道,太子會在老大與老三中決出。因此,她只能寄希望于蘇蔓蔓,送她登上未來的后位!沒想到卻被江云蘿這丫頭攪黃!偏偏背后還有太后撐腰!誰也奈何不了她!也不知道這太后為什么那么眼瞎,偏偏看中江云蘿這個死丫頭!“娘娘說笑了。”江云蘿態(tài)度依舊謙和,干脆順勢誠懇道:“云蘿沒什么委屈的,倒是這些年不懂事,給皇伯父與各位娘娘添了許多麻煩,還請惠妃娘娘見諒。”她鮮少露出這副服軟的姿態(tài)。可現(xiàn)在卻不得不這樣做。都是因?yàn)樵髂莻€蠢貨!惠妃也沒想到江云蘿竟然能說出這樣一番話來,和身邊下人對視幾眼,突然沒了下文。這還是她認(rèn)識的那個江云蘿嗎?記得從前,她不過是指出江云蘿衣裙的顏色太亮麗招搖,對方便牙尖嘴利的暗諷了一番她人老珠黃,再不能濃妝艷抹!怎么可能出去一趟,變化就這么大?“你......”惠妃還想說點(diǎn)什么,可江云蘿態(tài)度好的不得了,她若繼續(xù)像剛才那般,反倒好像是長輩再欺負(fù)小輩。半晌——“呵。”她輕哼一聲:“果真嫁人了就是不一樣,漂亮話倒是學(xué)了不少,就是不知道這些話......能不能把蔓蔓哄好?她昨夜受的刺激可是不小,讓本宮很是心疼。”言下之意——說句不懂事,便能把從前的過往一筆勾銷了?蘇蔓蔓已經(jīng)瘋了。是無法彌補(bǔ)的事實(shí)。江云蘿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她目光閃爍一瞬,再次誠懇開口:“娘娘,云蘿今天正是為此事來的,之前的事,是我做的不對,可否請娘娘告知蘇小姐這半年來的病情,以及何時方便探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