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漓也上前一步道:“君上,朔王所言非虛,事實的確如此?!甭屮櫴挌獯跤?。雖頭暈眼花,卻也聽清楚了剛才凌風(fēng)朔的所言。隨即顫顫巍巍的伸手,想要繼續(xù)把手中的金冠給江云蘿戴上?!熬?.....”洛靖江還想說些什么。只說了一個字,便聽到“噌”的一聲!霽月又出鞘半寸,寒光冷的刺眼。長階上,洛鴻蕭也再撐不住,手腕眼看著便要無力的垂下——卻被一只手牢牢抓住。江云蘿目光堅定,緊攥著洛鴻蕭的手,將那金冠一點點戴進了發(fā)間。馬公公神色一喜,趕忙又將代表身份的令牌呈了上來!“瑤兒......”洛鴻蕭強撐著,將令牌遞給她。江云蘿鄭重的雙手接過。洛鴻蕭卻又道:“洛靖江......他......私自......”他已沒力氣大聲說話。江云蘿立即便道:“兒臣明白父皇意思。”她神色一凜,當(dāng)即便看向臺下——“二皇叔,父皇有令,沒有旨意與通商行令,任何人不得踏出北溟半步!敢問你手中的的東萊書冊,是從何而來!”洛鴻蕭當(dāng)即面色一僵。雖然來之前早就想過這個問題,可他那時勝券在握,認為今日這冊封大典定然是進行不下去的。揭穿了東萊奸細,乃是大功一件。屆時就算洛鴻蕭追究這東萊書冊的來路,也能將功抵過,算不得大事。可現(xiàn)在......他病急亂投醫(yī),口不擇言便道:“自然是從集市上買的!”“買?從何處買得?拿到后為何不上報?反而刻意在今日發(fā)難?還妄圖給洛將軍慣上通敵叛國之重罪?”江云蘿眉眼越發(fā)凌厲,再加上那一身華服,更是氣勢驚人!“這......我......”洛靖江支支吾吾,一句話也答不上來。江云蘿也不想給他作答的機會,直接便長袖一揮!“來人!將洛靖江押回王府!即日起開始禁足!另搜查全府上下還有無類似書籍!一并焚毀!”一眾御林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該不該聽。洛鴻蕭見狀狠狠一抓馬公公手臂。馬公公當(dāng)即便厲聲道:“都愣著做什么!還不按公主說的做!”慕漓也沉聲道:“怎么?你們也想被禁足?”此話一出,御林軍便紛紛行動了起來,制住了洛靖江雙臂。“你們......你們放開我!”洛靖江拼命掙扎??赡抢细觳怖贤雀静豢赡軖甑拿摚贿^片刻,便被帶了下去。洛鴻蕭也已經(jīng)快到了極限。馬公公匆忙結(jié)束了大典,一行人便先擁著他回了寢宮消息。只是人還未到殿中,便已經(jīng)昏迷了過去?!翱?!快傳太醫(yī)!”馬公公在床邊急的直跺腳。江云蘿也來不及卸下頭上繁重首飾,便開始為洛鴻蕭施針。出入的太醫(yī)走了一波,又來一波。就這樣直折騰到傍晚,洛鴻蕭也依舊沒有醒來的跡象。只不過是脈象總算穩(wěn)定了些,能讓人勉強放心。“君上何時會醒來?”慕漓也一直守在旁邊,寸步未離開過。“不好說?!苯铺}搖了搖頭。洛鴻蕭的身體如今已如風(fēng)中殘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