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父皇當日到底和他約定了什么,才定下的婚約!眼下她想解釋都找不到切入點!越想越煩,江云蘿干脆道:“那又如何?就算有婚約在身,如今也尚未婚嫁,我是看在你生病的份上才讓留你在房中,可沒說讓你一直留下!”說罷,她懶得理眼前的人,直接翻身拉高了被子。手腕卻突然被按在枕側!“凌風朔!”江云蘿怒目瞪他。卻看到他雙眸似乎比之前更深邃了幾分,緩緩湊近。“若是成了婚,便可一直留下了?”他低聲發問,刻意學著自己失憶之時的語氣,似乎是有些可憐。卻只有自己知道,險些沒有藏住那充滿侵略性的眼神。“放開!”江云蘿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凌風朔卻是不依不饒,忍不住又湊近了些。“瑤兒為何不愿回答我?”更委屈了。雖然剛醒來之時還不習慣,也無法在人前用這種腔調。但兩人單獨在一起之時,用這種語氣說話對凌風朔來說已是輕而易舉。熟練到連自己都不敢相信。海島那段記憶早已在腦海中反復打磨多遍。凌風朔目光緩緩下移,便看到江云蘿因為側著頭露出的耳垂已有些開始泛紅,眼底忍不住閃過一絲笑意。故意也側了側頭:“怪不得我剛一醒來,便對瑤兒一見鐘情,原來是早已定了終身......”他說話時的熱氣輕輕撫過耳畔,撩撥的江云蘿心思更加混亂。也更氣不打一處來。還沒完沒了是吧!她是高血壓了嗎?心臟跳放的這么快!看來明天得給自己開兩副藥吃一吃!“瑤兒?”那惱人的聲音還在耳邊作祟。話落。竟有一抹溫熱落在耳畔!熟悉的觸感,是雙唇無疑。江云蘿忍無可忍:“下去!再啰嗦你現在就卷鋪蓋滾出去!”這是真的急了。凌風朔見好就收,趕忙起身。卻突然想到什么,又道:“我......”“一個字也不許說!”江云蘿直接打斷。凌風朔:“......”咳。不一會兒,房間的燭火便熄了。室內陷入黑暗。江云蘿背對著凌風朔,卻仍舊能感到某人灼熱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如有實質。讓人心煩意亂。這家伙到底什么時候能恢復?該不會真的一輩子都這樣了吧?如此,又過了十余日。尉遲幽離北溟越來越近。洛鴻蕭卻仍舊在昏迷中,沒有絲毫醒來的跡象。馬公公每日親自煎藥,不敢出半分差錯,再由江云蘿親自一點一點的想辦法喂下去。除此之外,嬈妃來的也是越發勤快。午后——江云蘿讓凌風朔將洛鴻蕭扶起來,靠在身上。她自己則是端過藥碗,打算喂藥。一旁卻突然伸來另一只手——“瑤兒,我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