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蘿。”江容淵夾雜著關切的嗓音帶著急促腳步從門口傳來。“皇......咳咳......皇伯父......”江云蘿一邊咳嗽一邊轉頭。臉色一片蒼白,讓人一看便覺得,傷勢不輕。她又只披著一件外袍。白色的里衣還能隱隱看到里面的繃帶,透出一絲暗紅的血跡。江容淵目光在她傷口處打量了一番。隨即趕忙在床邊坐了下來,語氣心疼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被傷成了這樣......”“此事......咳咳咳......”江云蘿滿臉愧疚,一邊說話,一邊咳的上氣不接下氣。江云蘿見狀趕忙道:“不急,先讓太醫為你把把脈......”“皇伯父,這......”沒想到他還帶了人來,江云蘿故作有些驚訝。江容淵趕忙道:“不必擔心,這是朕御用的徐御醫。”言下之意。他不會出去胡言亂語。話落,那徐御醫果然上前。盡管心里好奇,但就如同江容淵所說,他什么也不敢多問,只是低著頭,以金絲纏在了江云蘿手腕,便開始診脈。半晌,這才收起,對江容淵道:“啟稟圣上,郡主此番是失血過多,導致虧空體虛,不過好在眼下沒有生命危險,只需靜養即可......”“那便好......”江容淵聞言似是松了口氣。隨即便對旁人道:“你們都出去,朕想單獨與云蘿說說話。”“是。”凌風朔與陸霆同時應聲,將蘇蔓蔓等人一同帶了出去,守在門外。房門關上。不大的地方霎時間便只剩下了他們二人。江云蘿搶先開口——“讓皇伯父失望了,此次是云蘿思慮不周......”“誒,這是說的哪里話?你愿意為了東萊冒如此大險,又受了重傷,皇伯父心疼還來不及,又怎么會怪你?”說著,他伸出收去,輕輕撫了撫江云蘿發頂。江云蘿身子不易察覺的微微一僵,目光下意識看向對方眼底。放在以前,她定然會認為江容淵是真的在擔心她。可是眼下——這關心的話語究竟有幾分真,幾分假,她竟看不透。接著,便聽江容淵又問道:“昨日到底發生了什么?朕聽聞你早就讓人等在了翠柳村,又怎會受傷?”江云蘿聞言苦笑一聲。好半晌,這才道:“我沒想到,他的防備心竟然如此之重,一開始也沒打算去與我約好的地點,而是等在了半路,想要勸我回去......”江容淵神色一變,眼底陡然劃過一抹暗光。江云蘿卻權當做沒有看到,繼續往下道:“是云蘿太自以為是了,自以為能穩住他,想要與他單獨談談,在想辦法將人誘至翠柳村,可沒有想到,卻被他識破了,更沒有想到,他竟然會對我動手......”說到此處,江云蘿臉上的苦澀越發濃重。江容淵當即便正色道:“他一心只想有利用你,挑撥你與親人之間的關系,眼下見你不能為他所用,自然會想要除之而后快!”江云蘿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