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麗笑呵呵,兩人還沒吃晚飯。
現(xiàn)在饑腸轆轆,晚上沒有上午運氣好,上午還有好心人給兩人大肉包子,下午基本都是給錢的。
到了飯點,兩人也沒去吃飯,萬一吃飯的時候,就有好心人給錢呢?
再說兩人現(xiàn)在的身份是乞丐,去路邊攤吃東西,也不符合當下的身份,所以就忍著。
有了錢,餓會兒肚子算啥,以前在鄉(xiāng)下,什么苦沒吃過。
吳麗沒那么矯情。
宋大海也開心,照這樣的進度,兩口子去火車站蹲上十天半個月,一年的房租不就出來了嗎?
廠里的正式工也就掙五六十塊工資,他們可比廠里的正式工瀟灑多了。
“明天我一個人去,你在家里等著房東上門,和她說先給她一個月房租,剩下的房租,兩個月之內給她結清,她要是愿意,咱們就還租她房子?!?/p>
要是不愿意,他還不租了呢?
現(xiàn)在有這么一個掙錢的行當,還會發(fā)愁沒房子住嗎?
要不是重新找房子要花時間,影響掙錢,宋大海絕對不會和房東廢話的。
吳麗卻有些擔心,“大海,你說房東能同意嗎?”
現(xiàn)在她們家名聲不太好,家屬院的住戶雖然表面不說啥,背后可是沒少蛐蛐她家。
那房東也和顧主任關系不錯,不然當初也不會租房給顧承澤。
她們家現(xiàn)在和顧承澤的關系很尷尬。
閨女和顧主任分手以后,她們還住在那房子里,之前的房租可是顧主任交的。
想到家屬院那些八婆說的難聽話,吳麗也很心虛。
宋大海瞪她,“一個破房子,一個月要二十塊的房租,還要年付租金,你以為房子好租出去?!?/p>
租房一般都是按照季度付房租的,還有半年付一次,年付房租的情況真不多。
也就這房子是顧承澤找的,是他付房租,要是讓宋大海自己花錢租房,就年付房租這一條,他就不會答應。
給房東臉了,和他一起打零工的一些朋友,在河山市租的平房,人家都是按月付房租的。
當然平房的居住條件和家屬院的筒子樓是沒法比的,別的不說,就說冬天供暖這一塊。
筒子樓有集中供暖,平房要自己生爐子。
臟兮兮不說,買煤多貴呀!
宋大海住慣了干凈的筒子樓,真讓他去住平房,他還不愿意呢?
住平房的都是啥人,農村進來討生活的農民工。
沒見過世面的泥腿子。
宋大海自覺自己比那些人要高人一等,別的不說,他宋大海生了個大學生閨女。
比多少泥腿子厲害。
想到宋雪嬌的白眼狼行為,宋大海氣得咬牙。
家屬院住的都是單位的職工,和這些人住在一起,宋大海覺得自己也是有工作的體面人。
扮乞丐雖然不好聽,掙得多呀,面子值幾個錢,還是手里的大團結更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