響午頭要在外面墻跟曬太陽,“放風”。
英姿下班回來了,看見嫂子和侄女,就走了過來,“嫂子。”
“辛苦了。”
寧寧要抱抱,英姿抱著她顛了顛,“快點長肉肉,讓姑姑抱不動好不好?”
寧寧把玩著姑姑的紐扣,光笑不說話。
李英姿雨露均沾,囡囡和安安都抱了。
“家里有大包子,你喊媽一起過去吃吧。”
“我估計媽做飯了。”
李英姿和巧慧并排倚在院墻上,“嫂子,沈建勛的未婚妻讓人給我帶了一封信,約我晚上在招待所見一面。”
這個人明目張膽找上門來了。
“沈建勛知道嗎?”
“他不知道,我沒跟他說。”
“那你想見嗎?”
李英姿輕咬嘴唇,“想見,我想聽聽她說什么。”
巧慧的意見是和她相反的,“我倒是覺得沒有必要見面,她要是能從沈建勛那里得到她想要的,就不會找你了;既然沒得到,那就證明她是輸家,輸家不見。”
“那要是沈建勛見異思遷,我也不想當這個異。”
李英姿有感情潔癖,見異思遷的人她不會要,人這一輩子得遇到多少個異。
“嫂子,晚上陪我去吧,我不想一個人去見她。”
“行,我陪你去。”
一個下午,巧慧和姥姥輪流帶孩子,另一個人就打掃房間,掃除過大年。
晚上有事,晚飯就吃的早,巧慧跟姥姥和秦時都說了,去招待所見人的事。
“不要糾纏,沈建勛不是唯一。”秦時說道。
“我知道,英姿想見,要是聽不下去了,我會帶英姿回來。”
李英姿與巧慧并肩走在前往招待所的路上,兩人的影子被月光拉的老長老長。
巧慧緊了緊圍巾,側頭看向英姿,眼神意味深長,“英姿,無論結果如何,記得你還有我們。”
李英姿微微一笑,那笑容里既有坦然,也有感激,“放心吧,嫂子,我只是想去聽聽她的說辭,給自己一個徹底了斷的決心。”
招待所。
李英姿與巧慧在前臺登記后,被服務員引領至一個房間門外。
“這就是。”
“謝謝你了。”
李英姿整理一下衣服,屈指敲了敲房門。
“請進。”
兩個人推門而入,室內布置簡單,一張單人床,一張書桌一把椅子,一位身著剪裁得體大衣的女子從椅子上起身,她的眼神中帶著幾分高傲不甘,徑直走了過來,看來這場會面是她期待已久的。
李英姿沒有動,目光平靜而深邃,與她對視,沒有絲毫退縮。
房間內,氣氛微妙而緊張。
“誰是李英姿?”
李英姿,“我是李英姿,我嫂子陪我一起來的。”
“李英姿,我是林婉清。”
女子的聲音清冷,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音。
“我知道,信上有。”
“那兩位請坐吧。”
林婉清緩緩坐下,姿態優雅,卻難掩內心的波瀾。
巧慧和李英姿坐在單人床上,目光銳利地觀察著房間的一切,雙手不自覺地握緊。
她注意到林婉清的眼神不時掃向英姿,那是一種復雜的情緒交織——嫉妒、不甘,或許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