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間的情意涌動,巧慧勾住秦時的脖子,在他的嘴角親了一下。
下一秒因為重心不穩,巧慧撲通一聲滑到地上,踢倒了洗臉盆,弄了一地一臉水。
秦時的反應就差了半秒,成就了一個狼狽的巧慧。
秦時把巧慧拉了起來,“沒事吧?沒摔著吧?”
“沒有,都怪你,甜言蜜語把我勾引了。”
“我以后多多勾引你。”
秦時讓巧慧趕緊換干凈衣服,他又去重新打了一盆水。
泡完腳后,秦時又趿拉著鞋拿拖把把地面拖干凈。
巧慧手撐著下巴,和秦時開玩笑,“等年底了,我一定給你頒一張獎狀,是我獎給你的。”
“為什么要頒獎狀?”
“因為你是模范丈夫。”
“謝謝來自媳婦的肯定,我等著,你別忘了。”
躺在被窩里,巧慧才悄悄地說:“我有點心疼英姿了,沈建勛像狗皮膏藥一樣貼著她,追到手了又這么對她。”
“這是成長的代價,是她自己選的,只能怪自己。”
巧慧推了男人一下,“她是你妹妹。”
“我沒說不是啊,一碼歸一碼,她做錯了該罵還得罵。”
早上,巧慧無比眷戀自己的被窩,但也得認命地爬起來,成年人的世界,哪一個不是負重前行?
韓秀英一早就把大骨煮了,巧慧喝了一碗骨頭湯,嘴里塞了一塊饅頭,背起包就往外走。
“你急什么?小心嗆風。”
楊英紅知道巧慧忙,但也不至于這么忙,晚一點就晚一點嘛。
“沒事,姥姥、媽,我走了。”
楊英紅搖頭,“就不能好好吃頓早飯。”
韓秀蘭笑著說:“媽,巧慧忙呢,哎,咱說了她也不聽。”
楊英紅耳朵要聽著北屋的聲音,還要和女兒說話。
“昨晚秦時又給我端洗腳水了。”
“秦時孝順,媽對他也好。”
“我對他說不上好,我見他的時候,他都娶妻生子了,要說好,我對巧慧和囡囡更上心一些。
總覺得他長大了,都是為人夫為人父了,就忽略了他。他昨天晚上端洗腳水的時候,我說不用給我端了,我又不是有多老能干的動,他說沒給你端過洗腳水,給我端也是一樣,體會一下。”
韓秀蘭的表情木了一下,漸漸的眼里泛起了淚花。
“我一直以為他都這么大了,應該是不需要我這個媽了,我連親近他都不敢,沒想到他心里還有我。”
韓秀蘭對秦時是愧疚的,不管什么原因,缺席了二十多年是事實。
“怎么會沒有你呢?以后想對他好就表示出來,你是他媽。”
“媽說的對,我生了他,卻沒養過他,他就是三十歲四十歲,那也是我兒子,我也要對他好。”
再說巧慧和金鳳,到了等車的地方,客車還沒有來。
北方人的標準動作,跺著腳,搓著手,呵著熱氣。
兩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看對方就看到了自己。
“金鳳,有沒有后悔跟著我受罪啊?”
金鳳搖搖頭,“這點苦算什么?活著就得掙錢,掙錢就得吃苦,咱又不是娘娘命,嫂子還是老板娘,比我干的還多。”
懂道理就好。
車來了,巧慧和金鳳上車,一路上撿人還是挺多的,巧慧無意中抬頭,卻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