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輕聲問道:“小叔,你是不是覺得我很麻煩?”
話語間,我仿佛能聽見自己心跳的回響,緊張而又期待著他的回答。
傅景舟聞言,神色不由自主的變得溫柔。
他伸出手,輕輕握住我的手,語氣堅定地說:“當然不是,你才不是我的麻煩?!?/p>
“對我來說,能夠被你天天‘麻煩’,我也甘之如飴?!?/p>
我聽著傅景舟的話,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但同時又有些不敢相信。
我收回手,輕輕搖了搖頭,反駁道:“就算你不承認,我也知道我是個麻煩。我總是給你添亂,讓你操心,還讓你和李峰他們?yōu)殡y。我......”
我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傅景舟打斷。
他輕輕一笑,眼神中充滿了包容與寵溺:“寧寧,你不要這樣想。你在我心中是獨一無二的,你不必因為蘇錦而貶低你自己。”
我再次搖頭,心中的失落如同潮水般涌來,心灰意冷:
“你誤會了,我并不是因為蘇錦而貶低自己,而是因為每次看到她,我都會不由自主地想到她即將成為我的嬸嬸......”
“我真的做不到喊她嬸嬸,我也不愿意讓她成為我的嬸嬸,因為她根本不配?!?/p>
在我心里,傅景舟如果不選擇我的話,那我希望他能找到更好的人,他也值得更好的人,而不是現(xiàn)在這位虛有其表的蘇錦。
我抬起頭,目光靜靜地落在傅景舟的臉上,聲音里帶著一絲釋然與決絕:
“不過你也確實沒說錯,我沒必要為了蘇錦而貶低自己,因為她不配?!?/p>
“而且我已經(jīng)決定留在澳洲長住了,將來或許再也沒有機會與她見面。就算你真的娶了她做老婆,我也無需擔心會再見到她。這對我來說,也算是一種解脫吧。”
說完這番話,我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擔。
傅景舟聞言,臉色瞬間變得灰暗,眼中閃過一絲難以名狀的情緒。
他似乎在竭力克制著什么,聲音低沉地問道:
“你真的打算一輩子都不回國了嗎?你不愿見蘇錦也就罷了,難道以后你也不愿見我一嗎?”
我苦澀地笑了笑,輕輕搖頭,眼神中帶著幾分自嘲:“當然不是,你永遠都是我的小叔?!?/p>
“你撫養(yǎng)我長大,這份恩情我永生難忘。所以,如果你將來有機會來澳洲,我當然會見你,畢竟你是我的親人。”
然而,傅景舟聽到我再次強調(diào)“小叔”這個稱呼,心情顯然更加沉重。
他深吸了一口氣,試圖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更輕松一些:“不要叫我小叔了,我們之間根本沒有血緣關系?!?/p>
“而且我只比你大十二歲,如果真要算起輩分來,你喊我一聲哥哥也并無不可。”
我聞言冷笑一聲,語氣中帶著幾分調(diào)侃:
“呵,我都二十二歲了,你也已經(jīng)三十四歲了,你讓我叫你哥哥,你就不怕別人笑話你嗎?你的臉不會覺得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