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心疼，又好像不是。只是我能夠敏銳的感覺到心里好像空了一塊。
他們也許纏綿了一個晚上，也許是一夜好夢。
我無從得知。
次日一早，顧月月看見我躺在沙發上，趾高氣揚地走過來。
“你以為昨天你耍那一出好戲，司宴就會高看你一眼，別做夢了。昨天的話你也聽見了，以后什么地位你自己心里清楚。”
的確是夢該醒了。
顧月月絮絮叨叨說了很多，見我一直不出聲，沒有什么意思，就出門走了。
霍司宴是在顧月月出門半小時后才走。
“錢，我已經通知人給你打到卡上了。”
終于等到他們都走了，我可以進臥室換衣服了。
換完衣服，一百萬準時到帳。
霍司宴這個人萬般都不好，只有在這一點上還算信守承諾。
“爸，怎么樣了？感覺好點了沒有？”我握住父親的手，感覺有一絲冰涼。
王小翠正在削蘋果，冷哼一聲說：“還能怎么樣？勉強保住一條命唄。”
父親拍拍我的手，安慰我說：“不要聽她瞎說，醫生剛剛來過了，說沒有什么大事，住幾天就能出院了。”
這是這幾天我聽過最好的消息。
“真的嗎？有沒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醫生怎么說？”
父親正準備說話，王小翠遞過來一塊蘋果，完美的插進我們父女倆的對話，陰陽怪氣的開口。
“都挺好，要不是你，能這么進醫院折騰一趟嗎？你說你，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每天折騰什么？”
“別說了，”父親有些生氣：“年紀大了什么毛病都有，和清禾有什么關系？”
王小翠不服氣，聲音高了八度：“怎么和他沒關系？你這幾年也算注重保養了，要不是她好好的離婚，能受這么大刺激嗎？”
“我的女兒，我會自己教育，和你沒關系！”
父親說完這句話，忍不住開始咳嗽。
我立馬叫來護士，好一番折騰才算穩住了。
王小翠看這情形，也不好繼續說什么了，恨恨的閉嘴。
“我沒有什么事，你放心。”父親虛弱的開口。
“女兒啊，爸爸現在雖然沒什么錢，生意做得也不好，這幾年，也是靠你貼補家里，可如果你想要離婚，爸爸不會阻攔的！”
我懷疑自己聽見了什么，抬頭看著他，父親蒼白的臉上露出一絲微笑：“你是我的親生女兒，我也只希望你過得快樂，過得如意。”
眼淚一段時間不爭氣的流下來，我怎么忍也忍不住。
“爸......”
我很想說說這段時間我受的委屈，但是報喜不報憂是所有孩子的通病。
淚眼婆娑里，王小翠眼神冰冷的看著我：“你不僅是她的爸爸，也是清舟的爸爸，你讓他以后怎么辦？彩禮，房子，車子不都是錢嗎？你只考慮女兒，那兒子活該以后受苦！”
父親壓著嗓子喊：“你閉嘴！”
這一聲讓王小翠走到病房外去了。
“孩子，你別管其他的，按照你的內心想法去做就好了。”
晚上我又一次想起父親的話，我的內心？
我現在的想法只有離婚而已。
這樣的日子我一天也過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