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設此刻有瓶酒的話,我們大概會大醉這一場。
活在一個人的陰影下,不長成變態已經很不錯了,能夠像司南這樣溫柔,真是上輩子積來的福氣。
“后來呢?超越他了嗎?”
司南有些失望的搖了搖頭:“沒有,我變成了鴕鳥,去了國外,父母的確想送我去國外學習,但是我自己知道,我有點承受不了表哥帶來的壓力。”
“你恨他嗎?”
這個問題應該出現在古代大俠的口中,我問起來總覺得有些奇怪。
“沒有,從來沒有,我只會感覺我技不如人。”
“沒事。”我想了半天,安慰的話好像顯得那么單薄:“每個人都有長處,你看你認識這么多信星星,他又不認識,這你就比他強很多呀。”
司南大概被這句話逗笑了:“好了,安靜的看一會星星吧。”
我對星星沒有那么大的興趣,但我對這片天空很敬畏。
“你看過《三體》嗎?”
“看過。”
我點頭,想起來第一次看這本書的感覺:“簡直驚為天人,我都不敢想,世界上居然有人的想象力這么豐富。”
山頂的風很涼,我有點想回去了。
司南好就好在,從來不會那么霸道的只管自己,不會不會只想著自己。
他會設身處地的為別人著想,會尊重別人。
“我明天應該會去你們公司。”司南帶著頭盔的樣子很帥,只露出一雙迷人的眼睛,像滿天星都在他的眼睛之中:“你明天什么班?沒準明天不用想灰姑娘的馬車一樣。”
“明天應該是晚上,陪護一晚上,我沒有心思去那么早。”
“我的行程也是在晚上,明天又能見面了。”
他好像在期待明天。
我不怎么期待,吳曦很煩人。
我回去的時候經過護士臺,護士叫住我:“你是沈小姐吧?這里有你的一份外賣。”
很簡單地包裝,上面并沒有寫明是哪個餐飲。
打開以后,所有的疑惑都解開。
粵興樓的飯菜,通通是一式雙份。
只能是司南。
不知道他什么時候讓人買的,時間剛剛好,現在還是溫熱的。
顧月月還在睡覺,傷口的疼痛讓她睡得很不安穩,開個門的功夫,她已經醒了,語氣都是不耐煩:“你怎么現在才回來?我都餓醒了。”
我剛兜風回來,心情很不錯,所以不愿意計較,只說:“快吃飯吧,一會兒就涼了。”
顧月月看我一份一份的拿出來,翻了個白眼,譏諷:“你還挺會享受的,什么東西都買了雙份。”
“不然呢?難道就你覺得餓,我又不是鐵打的。”
顧月月的確是真餓了,不算狼吞虎咽,可吃起來也不說話,光顧著吃飯了。
我嘗了一口青菜粥,口感很好。
這個司南是怎么做到的,明明來回快五個小時的車程,怎么送來的東西,口感和溫度都剛好。
“傷口疼,醫生說讓換藥,每一個小時換一次。”
人在餓的時候只想著吃飯,但人一旦吃飽了,就開始無事生非。
“你確定嗎?每一個小時換一次藥,你的皮膚就受不了了,不到天亮就該潰爛了。醫生是怎么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