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媽忍不住責怪:“今天這個場合是你應該喝多了嗎?你有什么資格和表哥拌嘴?”司南坐在凳子上,滿臉通紅。霍司宴扯了扯領帶,我們對視了一眼。“清禾,我們回去吧。”我與他認識這么長時間,從來沒有見過他能這么平靜的說一句話。不帶感情,沒有任何情感色彩。“好。”我還是霍家太太,我必須保持著良好的風度:“各位盡興,我們先失陪了。”從出門到車上,霍司宴一句話也沒說,低沉的氣壓徘徊在我和他之間,讓我心里有一絲害怕。我吩咐司機回顧月月那邊。“回別墅。”他只說了三個字便閉目養(yǎng)神。這是霍司宴的司機,肯定不會聽我的。回到別墅的時候已經(jīng)將近半夜。等我躺到床上的時候,早已經(jīng)過了零點。“你也要睡這里?”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我們之間已經(jīng)有了一種默契,這個房間是我的,不經(jīng)我的允許,他是不能夠進來的,更不能躺在床上。今晚,霍司宴居然破天荒打破了這個默契,躺在我的床上。“嗯。”霍司宴沒有睜眼,指著另一半床:“不僅我睡這里,你也要睡這里。”“你還挺霸道。”“你乖乖躺著吧,我不會拿你怎么樣的。”實在累了,我躺到床的另一邊。霍司宴好像睡著了,呼吸很均勻,靠著枕頭的樣子,像一個小孩。我管不了那么多,眼睛都快睜不開了。夜里,我感覺床的另一邊有動靜。一個人睡覺睡習慣了,有點動靜都睡不著了。身體的疲倦讓我不想睜開眼睛,只能嘟囔:“你要睡覺就好好睡,要不然你就出去。”霍司宴很聽話,在我說完之后就沒有動靜了。自然醒之后我會再賴一會兒床。卻忘了床上還有另一個人。此刻,霍司宴撐著腦袋正看著我。我立馬醒了:“你干什么?這么看著我做什么?”“怎么了?”霍司宴沒覺得有什么不對:“看你還不能看?”我哪里知道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只能夠小心謹慎。“你昨晚為什么會和司南拌嘴?”他笑了:“人人都說是他和我拌嘴,怎么偏偏你顛倒黑白?”司南我了解,他不是一個這樣的人,努力的克制自己才是他的底色。那些愛好,現(xiàn)在的他可以完全擁有,只是為了公司,為了自己的事業(yè),他也不得不放棄,只能在夜里偷偷地向一只猛獸舔舐自己的傷口。“你不說就算了。”霍司宴翻了身,面無表情的感嘆:“周予宜是一個好女孩,可惜司南和她不會在一起了。”這件事我早就猜到了。但對于他能夠這么肯定說出這句話,我很好奇:“你怎么會這么想?”“因為我和他本質上是一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