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我理直氣壯：“沒有預約不能進嗎？”前臺繼續微笑：“那不好意思哦，有預約的客人才能夠見張總，您可以先回去預約呢。”如果現在開始預約，我一個月后也見不上張總。想見他的人如過江之鯽，我又算哪根蔥？我突然靈機一動，搬出來救兵：“我是司南的助理，是我們領導讓我過來送資料，要求是親手送到張總的手上，你要不問問張總？”前臺還是經驗太少，聽我這么說，也沒有合適我的身份，只打了電話通知了張總。而后便告訴我：“小姐，請您進去吧。”張總只顧著低頭看資料，聽到門響也沒有抬頭，自顧自的說：“他讓你送什么資料還要親自送過來，難道不能郵箱發給我嗎？真是，他這么年輕的人科技還不如我這個老頭玩的好。”我微微一笑，澄清自己的身份：“張總，是我不好，老借著其他人的名義混進來，下次我一定提前預約。”張總終于抬頭，并沒有氣惱。“原來是你，請坐。”張總從辦公桌后面走到沙發旁陪我一起坐下，很客氣的詢問我：“習慣性喝茶還是喝咖啡？我看你年紀也不大，喜不喜歡喝可樂，我這里也有。”“好，那就喝點可樂吧。”他讓我感覺到放松，像是和自己的同齡人交流：“有無糖的嗎？”“有，你放心，就算沒有我也讓人去給你買。”張總的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讓我有些摸不清楚狀況。“張總，我今天來是有事情想要咨詢您。”就算在怎么客氣，我也不能忘了今天我來的目的。“我知道你為了什么，有人和我打過招呼了，我的這些項目，你一個也做不了，希望你能理解我。”張總倒是沒有藏著掖著，很坦然的和我說：“我真的挺欣賞你的，不畏強權。不過現在你應該知道，我為什么欣賞你了吧？因為我做不到事情你做到了。”我沒有想到他居然如此坦誠，這樣倒殺的我有點措手不及。“張總，你手頭上這些項目對我們有多重要我就不說了，你應該也看過我們公司的資料，就算做不了那些大項目，難道一點小項目都不能施舍一下嗎？我們真的可以做的很好。請您相信我們！”我還是想繼續爭取，換做以前我當然放棄了，可我想到沈磊，想到我那一大公司的人，我不得不懇求。張總點頭，點燃了一根煙：“我也是從技術出身，當然知道你說的那些事情，但是我剛剛的話你也聽到了，不是我不愿意，而是我不能。”“可以說是誰嗎？”能讓張總低頭，肯定是個了不起的人物。張總吐出個煙圈，搖搖頭。他不能說，我也能夠猜出來大概。和我作對的只有那么幾個人。前婆婆自從在我們兩個人離婚以后偃旗息鼓了。顧月月只是來鬧過一次，她雖然也是大家子弟，但是還沒有那個能力讓張總低頭。那剩下的只有司夫司母。他們害怕我和他的兒子在一起，所以不管我做什么事情都要阻攔我。在他們看來，一個霍司宴都不要的二手貨，憑什么能夠獲得他兒子的喜歡。既然話已經說到這個地步，我也沒必要繼續為難張總，這些事情他做不到，就是真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