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就毀滅吧,就死亡吧!
死亡好像也很漫長,我平靜的躺在水里。
眼前是我小時候,那時候的我酷愛吃蘋果,包括現在有很多照片留存的都是在吃蘋果。
有個小男孩,一直跟著我。
“你要不要吃蘋果?”我實在看他可憐,眼巴巴的看著我,媽媽說蘋果是很珍貴的水果,讓我不要浪費,我本來不相信,但他眼巴巴的看著我,我才意識到原來不是這么多人都吃過蘋果。
小男孩拒絕了:“我不吃。”
我不理解,沒有吃過蘋果為什么又要拒絕呢?
我安慰他:“沒事,沒吃過蘋果又不是什么丟人的事情,不要緊!”
小男孩神色古怪的看著我,終于吐出一句:“我吃過蘋果!”
畫面一轉又來到我和霍司宴結婚了那天,我們的結婚很低調根本沒有大操大辦,在于我的婆婆看不上我,認為為我這樣的人辦婚禮,有失他們家的體統。
于是只是簡單地吃了一頓飯,便草草結束。
霍司宴坐在我的旁邊,臉色不悅。
我也能夠感受到這一桌飯的尷尬,好像只有奶奶在樂呵呵的張羅著一切。
我不忍讓她老人家傷心,也裝作很高興的樣子,伸手去夾桌子上的蝦肉放到霍司宴的碗里:“你嘗一嘗這個蝦肉,我剛剛吃了,很好吃。”
我是帶著討好的,更是帶著希翼的。
但霍司宴只是低下眼看了一眼我夾的菜:“這個不是蝦肉,是蟹肉。因為我母親不喜歡蝦肉的腥味,所以我們家只吃蟹肉!”
這是什么道理?
現在的我躺在水里也沒有想通說這些話是什么意思?
人死之前原來真的會有走馬燈。
我看見霍司宴嘴里,司南的發瘋。
那一天竟然是這樣的場景。
“你干什么?”霍司宴拉住司南的胳膊:“她已經走了,你還要去追嗎?”
司南一下掙扎開,霍司宴冷言冷語的提醒:“她未必現在想看到你。”
司南楞了一下,怔怔地回到了沙發前坐下。
“你這么喜歡她,能夠為她對抗你的父母嗎?”霍司宴好像無處不在,連我被司南父母羞辱的事情都知道。
“當然可以,表哥,你沒有做到的事情不代表我做不到。”司南信誓旦旦:“我永遠不可能讓自己后悔。”
這句話無疑讓霍司宴感到悲傷,他更加放心大膽地開始試探:“你能放棄到什么地步?對抗父母就能對抗到什么地步?你別忘了,她結過婚,尤其前夫是你的表哥,你父母會接受這一切嗎?就算真的接受了,他們以后會對清禾怎么樣,你應該心知肚明。”
如果我的前夫是其他人,司南的父母也不會這么激烈反對,恰恰是因為我的前夫是霍司宴,才會讓他的父母覺得羞辱。
霍司宴不要的女人,司南卻拿著當個寶?
“我不在乎,只要清禾能夠同意和我在一起,我可以放棄一切,甚至于我的生命。”司南眼神堅定。
他的臉龐在我眼前慢慢變得清晰,一開始是模糊的輪廓,后來我居然能夠看清他的每一根頭發絲,是我的錯覺嗎?
我怎么能夠聽到他呼喚我?
“沈清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