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傍晚,我才敢悄悄地去醫院。司南相比較昨天而言,今天的精神算是好多了,能夠依靠在床頭看書,臉色也紅潤了不少。“今天精神不錯?”我笑著推門進去:“比昨天看起來好多了。”這不是恭維,是真的。昨天是那樣的虛弱無力,今天總算有點精神。司南很意外的看著我,詫異的問:“你怎么偷偷地來了?你不知道我媽媽…”“我知道。”我將帶過來的東西放在桌子上:“所以我趁著你媽媽走了才敢來,我已經等了好長時間了。”司南合上書,歪頭看著我,嚴肅地說:“你瘦了。”他是嚴肅的,又是心疼的。“這也是我想和你說的。”我也學著他的樣子,嚴肅的點頭,像個老夫子:“好像一陣風就能夠把你吹倒。下次在你腰上系一根線,就能開始放風箏了。”司南被我逗笑,一下沒忍住,開始不停地咳嗽。我不知道這是好是壞,為什么咳嗽這么厲害?是咳嗽完了就會好了嗎?只能學著霍司宴今天早上對我的那樣,一下一下拍著司南的后背。“怎么突然咳嗽了?”司南將手握成拳頭狀,放在嘴邊一直咳嗽。我驚慌失措,準備去叫醫生。他拉住我的手腕把我拽回來:“沒有多大的事,不用去叫醫生。”騙小孩嗎?臉都咳的通紅,還能叫沒什么事?司南一直是溫潤如玉的模樣,即使現在滿臉通紅,也沒有改變他的本性。“我媽媽現在也許在醫生那里,你不要去。我還想和你多呆一會兒。”我乖乖地坐到椅子上,心里還是忍不住擔心。“就算你媽媽罵我也無所謂的,我去叫醫生。”司南緩慢又堅定的搖頭:“我沒有事,可我現在身體太虛弱,我護不住你。”我無比愧疚的心又沉重了幾分。他因為喜歡我所以一直護著我,他因為喜歡我所以害怕護不住我。司南總害怕給我壓力,就像此刻:“好了,你已經看過我了,我這不是好好的?而且一天比一天好,這下可以放心了吧?”“什么時候才可以完全好呢?”我不明白,這么大的醫院沒有人對這個問題做出回答嗎?“昨天不是告訴你了嗎?很快。”司南嘴角帶著一抹微笑,像是在哄小時候蠻不講理偏偏要吃糖的孩子。讓我也沒有能力繼續追問很快是多快,他的溫柔讓我覺得我的蠻不講理太過于任性。“清禾,你要這樣想,憑我們家的實力,難道請世界各地人名醫給我看病是很難的一件事嗎?現在還沒有到達這地步,不就說明我的病情不嚴重?”司南說話溫溫柔柔:“你也被海蛇咬了,病有輕重緩急,都會好的。”司南溫柔的看著我,他的話讓我心里放心一點。“好啦,不要愁眉苦臉的,已經看過我就不要再來了。”“為什么?”我猛地從凳子上站起來。這是逐客令?趕我走?司南嘴角咧開,一抹笑意漸漸的布滿全臉:“你能這樣為我擔心,我晚上做夢都能笑醒,但是我剛剛說過了,我媽還在這里,我不希望你受到任何傷害。”我無奈的從醫院出來,司南執意要我走,無論我怎么說,他都不改口,最后板著臉和我說:“你再不走,我就不好好治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