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順著我的話往下說:“好,你和司宴先去,我一會兒就來。”“嗯。”我點頭先告別。事情已然結束,霍母也沒有留在這里的必要,和我一同出門了。“沈清禾,怎么還是這樣子?你不應該很高興嗎?把高興掛在臉上才對,看了我的笑話,又挑撥了我和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關系,好手段!最起碼應該表現出大快人心的樣子啊。”沒有奶奶在眼前,霍母又換上了她往日的面孔。我看見霍司宴站在走廊的盡頭,單手插兜,長身玉立,只可惜,那里采光并不好,把他烘托得像一個沒人要的野孩子。我感覺很好笑,明明他父母雙全,可是又偏偏被母親下藥,只為了讓他在伴侶的選擇上面能夠遵循自己的意愿,像愛更新控制。而這位優秀的母親,并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過錯,一味認為是我從中挑撥。我冷冷地回答他的問題:“我沒有很開心,相反,我很替霍司宴難過,他怎么會有你這樣的母親。”霍母到現在也沒有認為自己有什么錯,低聲說:“你不要高興的太早了,騎驢看唱本,咱們邊走邊瞧。”我有些無奈,她這個人怎么冥頑不靈?我不想理她,朝著霍司宴走過去。他漫無目的地看著窗外的風景,其實看來看去,就是海洋,一望無際的都是海水,沒有什么區別,見我來了,他平靜無波的臉上終于有了一點不一樣的表情:“處理好了?”“嗯。”“是我們猜想的那樣嗎?”你看,這就是霍司宴固執的地方,他心里已經有了一個即便模糊不清但正確的答案,可他非要清清楚楚的真相。我不會在這個問題上欺騙他,他比我更加需要這個真相。“是的。”霍司宴眼里閃過一絲失望,很快又消失不見,只是說:“我知道了。”事情都解決了差不多了,我和霍司宴重新回到宴會大廳,今天的宴會是在下午四點開始,這個時候宴會大廳還沒有多少人。霍司宴幽默的笑了笑:“要不然,我們現在去甲板上吹吹風?”想和霍司宴談生意的人多如牛毛,也不知道是不是心情不好,他懶得去應付,突然下決心似的好好享受生活。“好。”此時陽光正好,從甲板上可以看到很遠的海面,深藍的海水和藍天交相輝映,一時之間分不清是在天上還是在水里。司南拿著一杯酒站在甲板上,看見我們一起走來,微微笑著說:“這會兒陽光真好,人也很少,風景全被我們三個人看到了。”“是啊。”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海水濕潤灌進我肺里,頓時讓人覺得心曠神怡。顧月月的聲音在我們背后響起:“司南,你說錯了,這樣好的風景,還有第四個和你們一起看。”我們三個驚訝的回頭,顧月月穿著一條艷麗的裙子,相比較她以前的衣服,這條裙子雖然艷麗,但很保守。我不知道該怎么和她說話,也不知道此刻的沉默是不是正確的。顧月月看起來有些疲憊,也許昨晚的那件事情對她而言打擊太大,沒有一個女人能夠在那種環境下保持一顆不驕不躁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