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實在忍不住打電話過去,霍司宴聲音冷靜自持:“清禾,怎么了?”他的五個字,猛然讓我的心露跳了一拍。“沒怎么。”我胡亂的開始問:“怎么樣?有結果了嗎?”“還沒有,為了避免失誤,我已經聯系了業內大拿。”霍司宴似乎看了一眼時間,聲音由近到遠又到近:“大概兩個小時以后就會有結果。”“這么長時間?”我頗感意外。霍司宴笑著解釋:“他在外地,我現在在開車去找他。”“你開車?不是有司機嗎?”我懷疑我的耳朵,霍司宴養了一群司機,很少自己開車。就算開車也是在市區,這種跑長途的工作一般都交給司機。“司機太慢。”在霍家,有一條不成文的規定,所有的子女不允許從事危險行業,不允許把自己涉及危險的處境之中。因為這條規定,霍家大多數都不會自己開車,就怕有一天獨自出門,被人在車上下手腳。但是司機是輪流的,更是祖祖輩輩都在霍家打工,他們如果感動手腳,那家里的親人又該怎么辦?我想到這一點,眼前就出現霍司宴開車疾馳在高速上的樣子。聽奶奶說,霍司宴二十歲時,最大的夢想就是當賽車手,可礙于這條不成文的規定,他沒有去反抗,反而放棄了自己的夢想。奶奶因為這件事情,十分看好霍司宴,能夠知曉自己的責任和擔當,就能扛起一個家族的未來。可現在,他卻因為我放棄了這條規定。“也不急在這一時。”我償還不了他對我這樣的好:“可以等專家趕過來。”霍司宴笑了,汽車的轟鳴聲從手機的另一端傳過來,顯然,他已經準備開車走了。“新聞具有時效性,你一直不出聲,輿論就會一直發酵,等你再發聲時,也許情況早已經天翻地覆。”“你等我,我很快就回來。”接著,霍司宴便掛斷的電話。我本來想說:“好。”也被掛斷在電話之外。不知為何,我開始心神不寧。總感覺有事發生。窗外下起瓢潑大雨,我站在落地窗前看見外面的狂風暴雨,真奇怪啊,現在又不是多雨的季節,怎么突然下起這么大的雨?我的思緒不由得飄到其他地方。這里都下這么大,那高速上呢?高速上又該下多大的雨?霍司宴今天不知道開的什么車,會不會打滑?我暗笑自己傻,安慰自己,霍司宴的車怎么可能會打滑?可是凡事不怕,就怕萬一。他開車那么快,出事怎么辦?我受不了自己的胡思亂想,索性打開電視。讓電視嘈雜的聲音,在這個空蕩蕩的房間里當一個背景音樂,讓我不至于在胡思亂想。“根據高速最新的報道情況,在A市到B市的路上發生了一起車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