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宴的頭發慢慢地烤干了。
“為什么救援還沒有來?”我不理解,霍司宴已經擺出自己的身份,那些人不可能這么囂張,連霍司宴的事都敢耽誤。
霍司宴若有所思的看著前擋風玻璃,雨點嘩啦啦的砸下來,在擋風玻璃上綻放了漂亮的水花。
“這條路本來就偏僻,在往前面走一點,就要進山了。最近的救援離這里也有六七十公里,他們來不了這么快。”
我沒有問應該怎么辦,現在最好的辦法只有等待。
網上因為顧父發的那條視頻,雖然還有熱度,但遠沒有昨天晚上那樣太大。
不少人也質疑,如果手鐲是真的,霍太太怎么不發聲呢?
幸好我此刻還沒有出面,保留一點神秘感,追捧的人自然會多。
我關好手機,我做了能夠做的所有的努力了,要是還沒有辦法維持住熱度,我也只能放棄。
命運如此,我無法反抗。
“這雨,什么時候才會停?”霍司宴這話不想再問我,更像是自我感嘆。
“很快。”我也不知安慰他還是安慰自己。
霍司宴抬手看了一眼表:“再過五分鐘。”
我驚訝:“你現在還能算出來雨停的時間嗎?”
霍司宴應該忍了很久,沒有辦法才向我坦白:“你愿不愿意和我賭一把?”
“什么意思?”我滿臉問號。
賭什么?
有什么非要在現在賭嗎?
“快沒油了。”
這是我今天再一次聽到的四個字,帶來了都不是個好消息。
沒油,這就意味著如果救援來了,修好了車,我們也不能繼續行駛,當然,我們還有另一個選擇,就是坐救援的車去尋找專家。
但救援又什么時候回來呢?車里的空調很快就不能使用了,雨那么大,車里的溫度會越來越低。
我們當然會活著,可活著也不能將所有的事情都解決。
到時候是繼續尋找專家還是回到市里醫院看病,都說不上來。
“你的意見是什么?”
霍司宴肯定想好了主意了。
“下車,我們步行走過去。”
我看了一眼前方,因為下雨的原因,煙雨蒙蒙,加上接近傍晚,視線明顯不好。
“你認識路嗎?”
“依稀記得。”
怪不得,霍司宴說要賭一把。
這的確是在賭。
大雨、冷、近乎于不認路。
這怎么看,都是一個無解的命題。
車內的空調已經停止運行,雖然還能夠保持著溫度,可寒意已經透過玻璃慢慢地伸進來了,像是一雙無情的大手,緩緩的教我們攏進寒冷的懷抱。
如果我們一直等待著救援,不知何時才能從困境之中解脫。
我解開安全帶,笑著回應:“這怎么能叫dubo呢?這分明是去探險。”
霍司宴拿起外套,堅定的說:“沈小姐,準備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