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醫生說,養個寵物會緩解焦慮…”
我不禁失笑,這才是他真實的目的。
怕我因為生病心情憂郁。
我逗弄了半天小狗,才想起大爺剛才說過的話。
“你為什么要經常來這里?”
“想聽實話?”
我毫不猶豫地點頭:“當然。”
我怎么可以不聽實話呢?
“因為我很想你。雖然我知道你在哪里,但是我也明白,你不愿意見我。”
霍司宴頓了一下,才繼續說下去:“有時候會猜想,也許你已經偷偷地回來了,又或者你在回來的路上,我可以在這里等你。”
“你怎么這么傻?”
世間自有癡情兒。
霍司宴笑了笑,說:“傻嗎?你不在的這些日子,那是我唯一的慰藉。”
我心里一動,說不感動那是假的。
隔著一層大霧,我好像看見自己的內心。
萬萬沒想到,我會做出這樣的選擇。
“取名字沒有?”
“沒有,送給你的,當然需要你來取名字。”霍司宴笑著詢問我:“已經想好名字了嗎?”
“叫小初吧。”
霍司宴略微沉吟了一下說:“聽起來像個人名。”
我把紙盒子接了過來。
霍司宴含笑問我:“既然取這個名字,是有什么意義嗎?”
我不準備告訴他:“當然有,你慢慢猜吧。”
“我先回去了。”我理所應當的告別。
走到一半回頭卻發現他還站在原地,見我回頭,霍司宴著急的小走幾步趕上來:“怎么了?”
他臉上又是驚又是喜。
我不說話,霍司宴眼睛彎了彎:“你沒有什么想說的?那我倒是很高興。”
這是什么話?我不明所以。
“你只是想看一看我,沒有什么囑托,這樣我還不高興嗎?”
“我是想和你說,早點回去吧,我已經回來了,不需要在這里等了。”我看著他,定定的說:“謝謝你這一段時間的照顧。”
“我不需要你的感謝,如果有個什么其他的情感,我倒是可以收入囊中。”
霍司宴現在和我開玩笑,越來越沒有分寸。
像是有什么東西悄悄地在我們兩個人之間發生變化。
“我要回去了,你自己想呆就呆吧。”
等我坐上電梯,才意識到一個很重要的問題,我什么都沒有,就抱了一只狗回家,應該怎么養?
我抱著的也是一條沉甸甸的生命,要是讓他多受折磨,我心里也過意不去。
直到出了電梯,我才發現我的門口擺了好多小動物用的東西,籠子、狗糧、盆等等一系列東西。
我啞然失笑,這不是霍司宴準備的又是誰準備的?
我打開門,將這東西拖進去,又收拾了半天,才安然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