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和他母親的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中,他義無反顧的站到我這里。
“如果我也感染艾滋病,她有什么還能來威脅你的?”
車輛穩穩地停在了路口,我看過去,這里不是我認識的那棟房子。
“沒有走錯吧?”我有點不確定。
霍司宴笑了:“怎么會走錯?你很長時間不聯系他們了,都已經忘了他們的情況?你父親不是一塊做生意的材料,一直靠我接濟,以前咱們倆沒有離婚,他倒是無所謂,現在我們離婚了,不好意思找我一直要錢。”
“時間長了,公司也就沒錢了,自然會倒閉。他們把那棟小別墅賣了,搬到這里來居住。不過應該是還有點閑錢的,至少買了兩套房子。”
我們并肩而走,霍司宴說起這些事,像村口的八卦婦女,什么都了解。
我不由得心生佩服:“你知道的事情真多,怪不得你生意做得好。”
我是真心的贊賞。
這種雞毛蒜皮的事情,如果是我肯定不記得,他連這種小事情都放到心上,管理一個公司,當然不在話下。
我與霍司宴推門而進,撲面而來的是滿滿的惡臭。
我捂住鼻子,差一點吐出來了,幸好早上不吃的不多,現在干嘔幾下就好了。
霍司宴拍拍我的后背,關心的詢問:“你沒事吧?我進去,你不要進去了。太臟,你受不了。”
我揉了一下眼睛,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這空氣還有點辣眼睛,好像下一秒就要流淚了。
“不用。”我強撐著說:“他在網上不是說是我的弟弟嗎?我這個姐姐也應該親手處置他。”
這是一方面,還有一方面是我知道霍司宴有點輕微的潔癖,我都受不了的環境,他更加受不了。
我屏住呼吸邁進去,這是一個四室兩廳的布局,整體看來面積怎么也在兩百平方米。
果然,苦了誰都不能苦了他的兒子。
客廳里滿布狼藉,像是一個巨大的垃圾場,外賣盒子,廢品袋,還有快遞盒,甚至還有不知道是什么東西的生物。
我的天哪,這種環境怎么能夠生存得下來?
其中一個方向傳來巨大的吵鬧聲,我靠近房門,聽見里面的叫喊。
我撇撇嘴,沖著霍司宴說:“打游戲的毛病還是沒有戒掉。”
畢竟還是別人的家,怎么說都是應該有些禮貌的,我敲敲門,并沒有人回應。
我索性直接推門進去,屏幕上的游戲光怪陸離,沈清舟根本顧不上回頭看我,只是說:“外賣放在外面就行了。”
“生活挺好。”
他的背影明顯的愣了,最后緩緩的回頭。
一看見是我們,差點連鼠標都扔了,大驚失色:“你們怎么會來這里?”
我掃了一眼這房間,也是無從落腳。
“誰讓你在網上說的那些話?”
我開門見山,這里惡臭的空氣都快把我熏得嘔吐了,早點解決早點結束。
“沒人教我!”沈清舟根本沒再怕的:“你們做出那樣的事,還怕別人說嗎?”
這話我就聽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