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宴像是與人剛談完事情,手機里還傳來老板的盛情邀請:“霍總,晚上就在這邊吃飯吧,我們都已經安排好了。”
霍司宴沒有搭理:“怎么了?是不是餓了?”
我笑的通知他這個不好的消息:“不是餓了,是你的車被砸了?”
我自然不知道他臉上的表情,手機里他的聲音倒是和往常沒有區別,也是,已經成了他這個地步的人,怎么還會在意一輛車呢?
“按報廢處理,但是誰砸車誰就要承擔責任。”
“攝像頭沒電,所以并沒有拍下來。”
霍司宴冷笑一聲:“你先回家,我們再商量。”
“這兩件事情不可能這么巧合,大概是里應外合才能夠這么湊巧。”
“嗯。”我們兩個想到一塊兒去了:“我先回家等你。”
事情不會這么簡單,更需要我們抽絲剝繭。
霍司宴來的時候我正在榨橙汁,一手水。
他看見我,先是笑了笑,然后很自然拿起紙巾為我擦手:“怎么不請個保姆?我記得以前你從來沒有干過這樣的活。”
手上的橙汁味很重,聞到鼻子里清新自然,很舒服。
霍司宴認真的為我擦拭,我并沒有抗拒。
我明白,也許此刻我的內心還沒有完全接受他,但是我的身體并沒有抗拒他的接觸。
“那是在嫁給你之后,我從前也是要做許多活的。”
“嗯,聽說過,勤工儉學,也許我應該早點認識你,這樣也能夠幫你。”
他說完這話,又去廚房把我榨汁到一半的橙子接著放到機器里。
“你才是一直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
霍司宴笑了:“我和你的苦不是一種苦。”
說到這里,他猛然的換了一個話題:“你覺得是誰砸了我的車?”
我先反問他:“你覺得這件事情是針對你還是針對我?”
霍司宴啞然失笑:“我想還沒有誰膽子大到這樣明目張膽地針對我。”
“既然是不是針對你,你的這輛車還算常開,身邊的人都知道這是你的車,只有不了解的人才會看見我從車上下來,看見挪車電話,認為那是我的車。”
答案呼之欲出。
“應該是我的父親和我的繼母。”
“可是我們沒有證據。”霍司宴低頭鼓搗榨汁機,順便將剛榨好的果汁送到我面前:“這件事情沒有人里應外合是做不到的。”
我也考慮到這個問題。
“有一個好辦法,不如我們先去查查這個物業到底歸誰管,不喜歡你的人只有那么幾個,想查出來很簡單。”
霍司宴的反其道而行之,讓我眼前一亮,的確是個好主意。
“既然你有懷疑的人,可以去查門禁。”霍司宴站在窗邊,巨大的落地窗在他面前并不突兀,反而相得益彰:“這個小區也算是這座城市里面屈指可數的,這點安保系統不可能沒有。”
我一口飲盡果汁:“那好,我們兵分兩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