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母臉色微微一變,但又很快地鎮(zhèn)定下來:“這有什么難知道的?多少醫(yī)院的醫(yī)生和我都是朋友,想知道這一點事應(yīng)該不麻煩吧?你不需要對我這么防備。”
從醫(yī)生這里泄露的?
我不相信這話,霍司宴能夠相信的醫(yī)生,當然是守口如瓶的。
就算是最后忍不住了,把這些事情告訴他母親,也會及時來通知霍司宴。
不可能我們沒有一點消息。
“阿姨,這件事情如果說不清楚,我是不會走的。”
我知道我最后要對付他究竟是誰,但什么事情都講究個先來后到,誰今天出賣我,誰就應(yīng)該為這件事情付出相應(yīng)的代價。
“你在威脅我?”霍母很放松,眼尾上揚,一副勝卷在握的樣子:“你以為我會像你那個沒腦子的爸媽,還有你那個不成器的弟弟?”
“我雖然沒有經(jīng)歷過大風大浪,但還不至于這一點困難就把我嚇到了。”
我放下雙腿,盡量選擇自己正式一點,她沒有說出來是誰,那么我就要一個一個的試探,總能猜對。
“阿姨,你是第一個來找我,并且通知我有病的人,既然你一直不肯告訴我是誰說的,那么只能說明這些事情是你安排的。”
既然是猜,我當然要大膽一點。
“你說這些有證據(jù)嗎?不過就是你的猜測而已。”霍母一下子戳中我的痛點。
我并沒有搭理她,自顧自的繼續(xù)說下去:“這件事情也很好的詮釋,你知道那天我回去醫(yī)院,那一層并沒有血液科的病人,怎么會在那一天好端端地出現(xiàn)在這里,并且又趁著我在的時候,告訴我針管并沒有拔,明明可以直接找護士,卻多了一大圈來找我。”
我并不是沒有懷疑過,世界上哪有這么多巧合呢?所有的巧合不過都是人為而已。
可我當時沉浸在悲傷中,根本沒有時間來想這些事。
今天只不過是猜測,其實我能夠很好地把整件事情連貫到一起。
“阿姨,這里沒有外人,你可以和我說一句實話,這件事情最大的收益是你呀。”我盯著霍母:“你敢說這件事情和你沒有任何關(guān)系嗎?”
霍母不說話,冷冷的看著我,最后淺淺的笑了一下:“你的想象力很豐富,可是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呢?你說我是受益人,我從哪點受益呢?”
我也笑了,這個問題有什么不好回答了嗎?
“你一直不喜歡我,可現(xiàn)在我偏偏和你當寶貝似的兒子在一起,你怎么能夠咽得下口氣呢?”
“我生病了,你又及時地出現(xiàn),你想想,這其中沒有關(guān)聯(lián)嗎?阿姨,你怎么偏偏要把我當個傻子來看?”
“你把事情的真相告訴我,我死也死的明白,當然,我也就會走了。如果我不知道真相,我寧愿死,也要留在這里直到我把真想找出來。”
迎接我的是長久的沉默,沉默到管家都過了催促吃飯:“夫人,今天準備的飯菜不多,是不是留沈小姐在這里用餐?”
我替霍母回答:“不用了,我已經(jīng)有約了。”
“阿姨,你慢慢想,想好了告訴我。”我笑了笑:“不過,我不太一樣的是,我的決定是隨時隨刻都會發(fā)生變化,現(xiàn)在這樣想,明天又不一定。阿姨,你要把握好時間。”
我站起來準備告別,霍母突然叫住我:“你等等,我們的對話還沒有結(jié)束呢,這么著急走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