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寧的話只能暫時的說服我,只要我一冷靜下來,就覺得這不是長久之計。
王寧為了安慰我,陪我呆得很久。
直到天黑了,她還吵著要住下來。
我把她推出去:“你快走吧,時間也不早了。”
“我今晚住你這里吧,我們已經(jīng)很久沒有住一起了。”王寧對我撒嬌:“你忘記了?我們曾經(jīng)還一起聊天到天亮。這么長時間不和你聊天,我都想念了。”
我怎么會忘記呢?我又怎么會不明白王寧現(xiàn)在的心意?我也無比懷念曾經(jīng)的時光,可現(xiàn)在我不能這樣做。
她想讓我知道,她不害怕我的病,很無所謂,她根本不怕被傳染。
可恰恰如此,我卻要不停地推開王寧。
我握住她的手:“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只是現(xiàn)在,我也想自己呆一會兒,你相信我,我一個人可以。”
王寧還想說什么,我沖她搖頭:“我懂你的心意。我都懂。”
她不再說話,沉默了半天,對我說:“我們永遠是好朋友,所以不要在意其他的事情。”
“好。”
王寧走了,偌大的房間里只剩下我一個人。
手機已經(jīng)恢復(fù)了安靜。
你看,哪個男人都是這樣,總有疲倦的時候,總有不想哄你的時候。
我像是有些悵然若失,說不清楚什么感受,拿起手機時才發(fā)現(xiàn)沒電了。
竟然是我的問題,我還在責怪別人,真是不應(yīng)該。
等待手機充電的過程,是漫長的,也是折磨人的。
我既害怕他打電話來,又害怕他不打電話。
如此糾結(jié),才讓人十分難受。
“你在想什么?”我不禁問自己。
還未尋找到答案,手機又嗡嗡地響。
算了,躲是躲不過去的。
我拿起手機才發(fā)現(xiàn)號碼是我不認識的。
霍司宴也沒有這么奇怪吧?他向來對自己很自信,就算打不通我的電話,也不屑于用這種招數(shù)。
“喂?”我小心翼翼地試探。
對面果然不是霍司宴,官方又正式的口氣:“你好,請問是沈清禾女士嗎?”
“是的。”
“哦,我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咱們縣公安局的,前幾天不是在新聞發(fā)布會上報案了嗎?”
“嗯。有進展了嗎?”我倒是沒想到事情會這么快,大概是我從前從來沒有往這方面想,故而也沒有往這一方面突破。
“有一些進展,但具體事宜方便見面說嗎?”對面的女警官溫文有禮,像一個大家閨秀。
聽到有些進展,我心里掩蓋不住的高興:“好,我現(xiàn)在就過去,請你等我一下。”
顧不上其他的,現(xiàn)在早點過去要緊。
我開車直奔目的地,里面燈火通明。
這么晚也不止我一個人,想必這是這里的常態(tài)。
“是沈小姐吧?”眼前的女孩笑起來眉眼彎彎,更是甜蜜。
我有些驚訝,這么甜美的女孩居然是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