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域」,一個近乎可以實現愿望的世界。
“拜托,隊長。”汝悌琥正在攪拌著近前的辣味梨汁飲料,“現在是下班時間,宙字廿隊沒人了嗎?我不想在游戲時間里加班。”
“天地勢通,混沌未分。”楊志淮「劍瞳」沉浮,“萬般雜糅,名器自傷。”
「書記」江岷航鋪記桌子似的翻閱攤開了川蜀的旅游指南和皖徽的攻略日志。
“無論是地理區位,還是生活方式。”熊啜廊撕咬著蘸了豆瓣醬的燒烤,“兩者之間的「求通存異」在初學者的撰述中竟然趨于「中庸大通」。”
“所以老大說了,要我們通過讀書會的方式,拔除仁義道德的根結。”楊志淮樹立筆尖,劍指水利,“就成都城市水網和水冷光伏集群就打破了地理學兩大藩籬,去城市化和北煤南運。可順勢銜接巴西利亞和德國魯爾。”
“而且通過都江堰和淮河壩,我們可以詳細地區別兩者之間的開發時期與發展際遇。”江岷航沿著楊志淮的思路,繼續述說。
這個時侯汝悌琥停止了搖晃:“這倒是個好時機,大部分人似乎無法區分專有名詞和特殊名詞的區別,用數學語言簡單的說,德國和魯爾是包含關系,而都江堰和淮河壩分別是個L和集合的區分。”
“說和說法,不是通一類名詞,但是語言習慣的簡稱,需要理解即可。”熊啜廊倒是結束了無聊的基礎,“淮河壩的修筑,說明早期皖徽的開發晚,開發難,開發久,那為什么它有種后來居上的態勢呢?”
“這和黃河清,剩人出,是一個道理。”江岷航說了一個謎面不通,謎底相通的預言,“難道你不覺得擺龍門陣這樣的行業黑話不迷人嗎?”
“好了,又來到了寬窄巷子和西遞宏村的界域。”楊志淮則是開了個玩笑,“徽商吃起川菜,就像魚燈到了彝族一樣,只能變了一副模樣。”
“什么意思?”汝悌琥照舊一臉無邪。
“入鄉隨俗。”熊啜廊對了句歇后語,“你覺得芭蕉和荷葉有什么實質上的區別。”
“小荷才露尖尖角,巴山夜雨漲秋池。”楊志淮想到了一個被忽視的隱患,“山洪會裹挾著泥沙礦石奔襲萬里,直逼盆地和平原。”
“也就是為什么會有北川中學和鳳陽小崗村的理由。”楊志淮也是指出了私域的缺陷,“人人都知道,地質災害的應對方法,但是如果人人都無暇顧及災害的發生,而是處于饑寒交迫的境地,還會有人關注災害預警嗎?”
“不不不,蜀道難和茅屋為秋風所破歌不是恰好證明人們就算在覆巢之下無完卵的境況中,也會憂國憂民嗎?”熊啜廊展開「折扇」,“只是蜀道難無法考據,而且有過度解讀的可能性。”
“南北朝的樂府舊題,難道不是南北分裂的見證嗎?”江岷航也是回望過去,“淝水之戰前后,晉朝為何式微,無從得知。”
“而且無論皖徽還是四川,皆是一片荒蕪,行軍扎寨置灶如廁怎么存續也是難題,”楊志淮指向了雙層螺旋隧道和江淮湖河港口,“我們所熟知的歷史,只在乎戰役的勝負和影響,至于過程詳略,置若罔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