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野喉嚨里的那句“疼不疼”,生生給噎了回去。
他手腕一轉(zhuǎn),撇開她的臉。
許之夏因這力道,身子傾倒,往地上栽。
被蕭野預(yù)見性地接住。
他火冒三丈!
白瞎了這么大的眼睛,真是白長了!
蕭野再次把許之夏抱起來。
許之夏哼哼唧唧幾聲后,乖巧地睡過去。
到家,蕭野把許之夏放在床上,給她脫掉外套,蓋上被子。
他拿著毛巾,用熱水打濕后,給她擦了一下臉。
他仔細(xì)看,她臉上的紅印已經(jīng)沒有了。
蕭野捏著毛巾,站在床邊看了一會兒,直到身上細(xì)汗斂去,察覺到?jīng)鲆猓呸D(zhuǎn)身出去。
第二天,許之夏頭疼欲裂,渾身沒勁。
她費(fèi)了好大的勁兒才睜開眼睛。
眼睛腫脹,四肢酸痛。
怎么會這么不舒服?
像被人打過似的。
許之夏揉著太陽穴,回想今夕是何夕。
她腦子一團(tuán)亂麻。
突然,她睜大眼睛,看著天花板。
我這好像…喝醉了......
許之夏坐起身,摸了摸身上的毛衣,她掀開被子,褲子也沒脫。
還有,襪子,也沒脫。
許之夏最后的意識,是在烤魚店喝酒。
許之夏推測,自己喝醉了,斷片了,然后被蕭野帶回來。
思緒到這里,許之夏并不慌,更多的是忘而拾掇的難過。
那些足以占據(jù)她整顆心臟。
蕭野,相親了。
他背著她,相親了。
在她帶隊(duì)集訓(xùn)時,惦念憧憬未來時,他去相親了......
許之夏抬起手,看了看左手腕的珠串。
看了好久,看得眼前又模糊了。
她吸了吸鼻子,把珠串取下來,收進(jìn)抽屜里。
許之夏找到手機(jī),看了一下時間,已經(jīng)快十點(diǎn)了。
這個時間,蕭野肯定已經(jīng)去汽修店了。
她起床,打開房門走出去。
屋子里靜悄悄,能聽見她走路的聲音。
身后。
“醒了?”
許之夏背脊僵硬一下,倏地轉(zhuǎn)身。
蕭野背靠著陽臺,薄唇咬著煙。
他瞇了瞇眼睛,手指夾走煙只:“洗漱,吃飯!”
許之夏腦子沉沉的,還未活躍起來,圓圓的眼睛眨了眨,有些懵:“好。”
許之夏洗漱,整理好情緒,走出洗手間。
蕭野已經(jīng)坐上餐桌,餐桌擺了兩碗粥。
許之夏走過去,坐下。
她攪動碗里的南瓜粥,看他眼色:“哥,你怎么沒去上班?”
蕭野埋頭喝了口粥,不答反問:“知道自己昨晚怎么回來的嗎?”
她喝醉了,他肯定有些生氣。
許之夏這樣想。
許之夏先道歉:“對不起,我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