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輕輕一眨便擠出來罷了。
孟琬捏捏已經被藏在暗袖中的衣袖,大大松了口氣。
她沒有騙他,她確實舍不得用這個玉佩,玉佩用一次便會被收走,她必須同要將玉佩用在刀刃上才行。
剛剛若是她真的抵擋不住,她必然會用。
可剛剛那種情況,卻并不是她對付不了的。
她兩世都在道觀長大,別說拳腳功夫,就是什么算命、風水、驅鬼,以及各種法事和雌黃之術,都是跟師父們是學過的,對付一個養尊處優的王得水,還是綽綽有余。
而她之所以沒有動手,是因為她在賭。
賭他會來救她。
她走之時,院門是開著的,可回來之后,院門卻關了。
這里正如張氏所言,連下人都不會路過,所以便只有兩種情況,一是他來過又走了,二是他仍在。
她剛剛已經到了忍無可忍的邊緣,都準備動手了,他卻出現了。
雖然,不如她預料的那般英雄救美,然后他將她帶走,換好衣衫什么的,好讓兩人更近一步,但,他沒有收回玉佩不是么?
也就是說,他給了她一個利用他的機會。
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總歸是他給了。
孟琬挑了挑眉,如果說之前她還想用玉佩做些什么,那她現在,卻什么都不想做了。
她要一直留著這個玉佩,讓他每每看到自己身上少了個掛飾,都會想起她來。
念念不忘,才會有回響。
為人那么冷,拒絕起來也毫不客氣,看上去真是個冷漠無情的男人。
那就讓她再賭一賭好了,看看他的心,到底是不是真的那么堅若磐石,冷若冰霜。
孟琬抬頭朝巷子口看去,她的好祖母沒有來找她,這會兒恐怕正美滋滋的等著后續,就她現在這個樣子,一出去,傻子都會知道發生了什么。
她這么弱小無助又可憐,遇到這樣的事情該怎么辦呢?
也就只能蹲在這巷子里,茫然無措不知如何是好了。
孟琬收回目光,重新蹲下身子,將自己團成了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