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每次這樣說的時候都會別過臉，只有這樣才不會那么心虛。
忙？
原來她平時就是這樣和孩子說我的？
“誰說我忙？”
我推開門，星辰看到我的時候明顯瞪大了雙眼。
我知道，他期待看到我。
我走過去，眼神在陸語嫣身上停留片刻。
現在不是和她算賬的時候：“爸爸在。”
林季宇在旁邊有些不自在，有些蹩腳的找著話題：“你們，你們先聊，我家里還有事。”
家里？我側過頭看向陸語嫣，她沒有反對，林季宇離開后，星辰靠在我身上詢問我：“爸爸，你有沒有幫我報仇？”
報仇？
這是誰交給他的詞？
“你為什么要報仇？”
現在的小孩子都不明白這兩個字到底有多沉重，報仇？
哪來那么多仇恨？
“等我出院了，我就把他們打趴下。”
江星辰緊緊拽著我的一宿不松手，仿佛一松開我就會跑掉似的。
生了病的江星辰格外黏人，好不容易把人哄睡著，陸語嫣把我叫住。
“這些天謝謝你了，星辰很開心。”
星辰生病反倒搓了陸語嫣的傲氣。
我有些意外，她居然也能心平氣和的和我說話。
“他是我兒子。”
我怎么可能不管他？
“林雨晴同意你出來？”
如果他和林雨晴結婚，根本就不可能不要孩子。
等到他們有了孩子，星辰豈不是更加邊緣化？
“和她沒有關系。”
我知道陸語嫣在擔心什么，包括我給林雨晴的那塊地。
“你完全可以放心，該給星辰的，我一樣都不會少。”
公司里還有事，我不能耽誤太久。
我轉身要走，突然感覺身后被一個溫暖的懷抱包裹。
“江玄。”
我能感覺到陸語嫣的僵硬和顫抖。
她這是干什么？
我強忍著推開她的沖動，等她下一句話。
“你說。”
我能感覺陸語嫣的脾氣收斂了許多。
我們剛離婚的時候，她看到我就好像看到仇人一樣。
“我們是不是真的沒可能了？”
陸語嫣的聲音有些顫抖，以前在一起的時候，我最見不得她哭。
她的眼淚讓我恨不得把這世界上的一切都給她。
現在，她的眼淚是個麻煩。
“都過去了。”
我幫她擦干臉上的淚水，輕聲安慰她：“好好生活。”
這是我最大的寬容。
我強行掰開她的手，沒有任何猶豫。
拐角處，一個瘦弱的身影閃過。
我沒看到她的樣貌，只覺得有些眼熟。
星辰受傷的事情還是傳了出去。
奶奶打電話的時候我還在開會：“抱歉。”
接通的那一瞬間，我仿佛趕到奶奶要穿過手機跑來。
“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告訴我？”
“告訴您也是亂擔心，沒有意義。”
何況現在已經好了。
“奶奶，這件事情我已經處理好了，您不用費心。”
這邊剛掛斷電話，父親又大了過來。
他的聲音聽上去非常虛弱。
“爸，您多久沒去醫院了？”
“我問你，星辰是怎么回事？”
他們的消息比我封鎖的快，我只能如實回答。
“說到底還是因為你離婚。”
父親在那邊越來越激動，我在電話里都能聽到劇烈地咳嗽聲：“你，你們給我回來，回來復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