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叔。
”
邢老爺子“嗯”了一聲,轉而對時辰星說道:“時小姐,你看到了嗎?他現在的樣子,就是背叛我,隱瞞我,欺騙我的后果。
一條手臂,連同一個條腿,這就是代價。
我對沐陽已經算是手下留情。
”
時辰星抬起頭來去看,郭慶安卻擰著眉躲開,不想讓她看到自己臉上慘重的傷痕。
“沐陽啊……他太傻了,真的太傻了,不過他總是讓我想起年輕時候的我自己,所以我是真的不想看到他就這么死了,太可惜。
”
身下,粘膩的血跡從他身上流了出來,在地上彌漫了好大一灘。
時辰星伸手去拉住他,卻被他的體溫嚇了一跳。
分明剛才胸膛還是溫熱的,此時卻已經冰的透透的。
邢老爺子給郭慶安使了個眼色,郭慶安立刻會意,放了一張紙和一個筆在她面前,這張紙的顏色和圖案她有些熟悉——
好像是她曾經的那個日記本上撕下來的。
她曾經在那個日記本上寫過無數個少女心事,也曾經在二十歲前夕寫過那些幼稚的愿望清單,這種紙張她比任何人都熟悉。
“時小姐,想要沐陽活命的話,就寫下一封信吧。
”
“……你要我寫什么?”
邢老爺子依舊笑的慈眉善目地,就像是一個悲憫的老者:“自然是能絕了他所有念想的話了。
”
……
到達機場的時候,機場的廣播里已經在催促了。
“請乘坐CZ7865號航班前往瑞士的時辰星旅客,封沐陽旅客,時陽旅客迅速前往185號登機口,您的航班將會在十五分鐘后起飛……”
不遠處就是185號登機口,小周已經帶著兩個孩子焦急地等待著,孫婉真也在,看到她的身影,急匆匆沖她招手。
她回頭,身后的黑色加長林肯后座緩緩降下了車窗。
先生依舊緊緊閉著眼睛,臉上已經失去了血色,被安置在后排座椅上躺著。
他的身高太高,座椅根本容不下他,長腿只能曲起放在地上,眉頭緊緊蹙著。
身后傳來虛弱的催促聲:“去吧,再不去就晚了,記住你答應我的事,如果有違背,我有辦法救活他,就有辦法再摧毀他。
”
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他的臉龐,時辰星的淚水決堤,咬牙轉身,奮力向前奔跑。
“時小姐!”小周急的不行,趕緊跑了幾步迎了上來:“怎么才來啊?飛機都快起飛了,這是你們的登機牌,還有,這些都是小陽和圓月的東西……對了,先生呢?”
小周往她身后看了看:“時間都快來不及了,先生人呢?”
時辰星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微微笑開:“錢都已經到手了,他對我已經沒有價值了。
”
小周明顯蒙了一下:“時小姐,你在說什么呢?”
她伸手,從小周懷里接過女兒抱在懷里,小陽也乖巧地靠了過來:“媽媽,我好想你。
”
時辰星深吸了一口氣,笑容更大了:“可惜啊,他只是把車子都賣了,那些錢雖然也不少,但是公司和其他不動產都沒拿到,真的是對不起我跟他演了這么長時間的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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