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兩人身后,一位身穿道袍的男人,正神神叨叨地拿著手中羅盤,在屋內晃蕩。
時不時發出疑惑聲,時不時又看著屋內擺件皺眉。
靳老爺子沉著臉,余光落在那道士身上,癟了癟嘴。
“大師,我妹妹的靈魂是不是在這里?”陳川恒焦急起身來到大師身邊,儼然是哥哥著急妹妹的模樣。
黑胡子道士嘖了一聲,伸手摸了摸胡子,抬眸瞄了眼年輕男人,緊接著深深嘆了一口氣,“小陳總,這件房子內的確是有你妹妹的氣息不假。”
此話一出,老陳總怒意瞬間升騰,怒視的目光直直朝著對面射去,“姓靳的,你還有什么好狡辯的!我說我女兒怎么一直在病床上好不起來,合著是你們下了暗手,想要我女兒不得安生是不是!”
陳母聽到丈夫的話,眼淚再也忍不住的落下。
話語同樣是斥責,“我女兒才不足十歲,你們怎么能忍心下的去手的!”
眼見母親情緒有些崩潰,陳川恒忙回到陳母身邊,伸手輕輕拍著她后背,仇視目光落在靳老爺子身上。
“你們靳家搞出這樣的事情,不就是想要跟我們搶生意,大不了生意我們不要了,我只要我妹妹能安全醒過來!”
聽著他們指責的話,靳老爺子并且吭聲。
不緊不慢地抿了口茶后,這才緩緩抬眼朝站在幾人身后,所謂的大師望去,“不知道大師如今是在那個道觀修行?有時間的話,我也想去拜一拜。”
黑胡子道士眸色一閃,眼底是掩蓋不住的貪婪。
偏偏表面上還要裝出一副清高模樣,摸著胡子冷哼一聲,“我師承紫霞山,紫云道觀,不過我們道觀可不歡迎你們這等不擇手段的人!”
靳老爺子也沒回懟回去,在記憶中搜尋起紫霞山。
顯然,并沒有想起。
“不擇手段?”靳老爺子眼中猛地蹦出一道寒光,直直朝著黑胡子道士射了過去。
氣勢上直接震懾到對方!
“不知這位大師,是如何篤定,就是我們不擇手段呢?”
門口傳來小丫頭嬌軟聲線,引得屋內幾人紛紛向后望去。
黑胡子道士滿臉不屑地扭頭,在看清楚安玖兮手腕處戴著的金鈴鐺,眼中貪婪更甚!
他眼珠子一轉,嘴里發出一聲呵斥,“就是這東西,在控制著令千金的魂魄,讓她不得回到身體里,這才遲遲沒有醒過來!”
眼見對方指著的是她沒來得及收起來的金鈴鐺,安玖兮眸色閃過一道金光,審視目光將眼前身披道袍的中年男人從上到下掃視一眼,在察覺到微弱道觀氣息后。
這才閉了閉眼,冷笑一聲。
陳川恒在瞧見安玖兮這張臉的時候,眸色閃過一抹驚艷。
不過在瞧見女人身側坐著輪椅的男人,表情瞬間變得鄙夷起來!
“靳七爺的腿腳還沒好呢。”
陳川恒譏諷一聲,眼神從幾人身上掃了一圈,話語中的冷嘲暗諷直接擺在了明面上,“看來壞事做多了,父債子償啊!”
這話帶著濃厚的火藥味。
靳家幾人眉頭緊鎖,看向陳川恒的目光中也浮現出怒意。
安玖兮歪著頭,只打量了一眼面前說話的年輕男人,便意味深長地瞇了瞇眼。
“小陳總說的不錯,父債子償,不過小陳總做了什么,是不是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