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指了指旁邊的小床,示意男人躺上去。
靳屹澤在安玖兮的攙扶下,緩緩躺在上面,頓時就感覺后背穿上了一股涼意,他下意識朝著身下的床看了看。
才發(fā)現(xiàn)底下躺著的床,在冒著絲絲的涼氣。
“這是......寒玉床?”
安玖兮驚訝的看著這張床,她只聽說過傳說,從來沒有見到過。
當(dāng)初她師傅還念叨了好久。
說什么這輩子要是能躺一躺,寒玉床的話就死而無憾了。
沒想到這里居然有這么大一塊!
“你這丫頭的眼神倒是挺好,只不過這寒玉床并不是我的,是你母親留下來的?!?/p>
說到這里,安玖兮敏銳的聽出了女人聲音里夾雜的無語......和嫌棄。
想到這東西在這,這里又是陸家。
安玖兮心里席卷上一個大膽的猜測,試探性的開口詢問,“蘇姨,這個床不會是那個誰給我媽的吧?!?/p>
蘇梅哼了一聲,“他也配?!?/p>
“不過的確是他給的,出手是大方,后面卻做了那樣的事情,到現(xiàn)在都不敢來我們面前見我,等下次他要是敢來,我就把他頭給他剁了!”
女人言語間染上戾氣,在給靳屹澤下針的事情,明顯用力了幾分。
安玖兮看著自家男人扭曲的臉色,施施然后退兩步。
“蘇姨,我挺想知道,我爸媽當(dāng)初的事情的,你要不給我說說吧?”
安玖兮看出扎針還要不少時間,便拿了個凳子坐在一旁,看著她下針的穴位。
“哦,就是某些人死皮賴臉糾纏你母親,然后又始亂終棄不負(fù)責(zé)任后,又沒點(diǎn)能力找到你而已。”
蘇梅的語氣雖然比起方才平淡了不少。
可這樣的形容讓兩人紛紛抽了抽嘴角,不得不說,形容的的確是很貼切。
但這也太大白話了。
“我父親......是個什么樣的人?”安玖兮遲疑后,才將話問了出來。
縱然討厭陸家,可她到底還是個孩子。
并且從來沒有感受過父愛。
所以對于陸青松,安玖兮心里除了好奇就剩下了好奇。
蘇梅眨了眨眼,指了指后面的門。
“那個屋里,有你母親當(dāng)初拍攝的照片,運(yùn)氣好的話,攝影機(jī)或許還能看到一些視頻。”
安玖兮聞言,當(dāng)即起身朝她身后走去。
只是在即將推開門的時候,心中有些猶豫。
蘇梅掃了她一眼,笑了笑,“你遲早都會看到的,害怕什么,那人再怎么樣,都是你的父親?!?/p>
是啊。
再怎么樣,我都比當(dāng)初的安炳淮好。
安玖兮深吸一口氣,緩緩?fù)崎_門走了進(jìn)去。
在她進(jìn)去關(guān)上門的瞬間,蘇梅悄無聲息地扔下隔音罩。
“你,是不是想要替那小丫頭。”
靳屹澤心下一驚,下意識抬眸朝著蘇梅望去。
在對上女人像是能看透一切的眸子后,忽然有些慌亂。
他看了看她身后的房間。
蘇梅將針扎進(jìn)男人身上穴位,“你說吧,她聽不見。”
聞言。
靳屹澤這才放心下來,“前輩,我是不是不能替她?”
“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