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靳亭和桑晚晚擺脫身后騎兵,尋找了一處隱蔽之地療傷。
桑晚晚抱著孩子,輕輕的拍打后背,左右搖晃著哄睡。
祁靳亭運轉功法,屏息凝神,調整受傷的經脈。
他看向那卷詔令遺書,碰了碰桑晚晚的胳膊。
“笨丫頭,那卷詔令上寫了什么。”
古樸的卷軸被慢慢打開。
一封血書映入眼簾:
奸臣杜公,暗中謀害。
毒手無情,殺我愛子。
國破家亡,痛心疾首。
今立此令,昭告天下。
懲治奸佞,恢復清明。
愿國泰民安,再無冤屈。
朕親筆,懇請天下共知。
“書中的杜公是誰?”
桑晚晚臉色陰沉,憤怒地說道:“南榮姓杜的大臣能有幾個?肯定是當今丞相杜見春。”
“話說他們為什么抓你。”
“啊,什么抓我呀。”
桑晚晚的目光游離,微微低頭,長發垂落,掩飾住了她略顯緊張的表情。
“那些騎兵不是要抓你嗎,還說要活的。”
她故作輕松的轉移視線。
“啊,咳咳那是那是……”
“我懂了!你偷了朝廷的寶物!好啊你,膽子不小啊。”
“你的腦回路?嗯嗯!對對!你小子聰明一回了。”
“哈哈哈我師父也夸我聰明。”
桑晚晚扶著額頭,唉,要是你真的聰明就好了。
桑晚晚帶著一種威脅的語氣,幽幽地說:“笨小子,我們現在可是一根繩上的螞蚱,那個舍廬可是在記南榮找我們,你現在需要跟我一起走!知道嗎?”
“不要。”
“你小子能不能聰明點,那個可是危境高手,不管你師父教給你什么功夫,危境能打一百個你!”
“不要。你應該跟著我走。”
“什么???”
“你武功比我低,還拿著詔令遺書這種燙手山芋,怎么看你都比我危險。”
“你想怎樣。”
祁靳亭慢慢靠近桑晚晚,兩人鼻尖快要相觸。
冷沉的音調像沾記罌粟的長鉤。
“跟我走。”
這話像是引誘,她也不受控地被下了套。
“師父交代的事情,不能不讓,有個人也必須要找。”
“你瘋了,怎么這么聽你師父的話,整個南榮都在追殺你,你還要去買那碗破桂花?”
“沒辦法,師命難違。”
祁靳亭靜靜得看著她的眼睛,他的鴉睫又長又密,眸間有些混沌的迷離。
“好好好,我給你想辦法,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
“多謝,晚晚姑娘。”
兩人在距離南榮都城外,將孩子托付給一家村莊的婦人,給予了足夠的銀兩拜托照顧。
當二人喬裝,再次進入都城之中時,卻看見令他們永生難忘的一幕。
李禪因的尸L被倒吊在城門之上。
一襲簡單的僧袍,原本清凈的白色,如今卻被鮮血染成了深紅。
城門下,百姓們卻在這悲慘場景前歡呼雀躍,聲音響亮而刺耳,仿佛在為這位曾經的高僧送上最后的審判。
他們的臉上洋溢著狂熱的笑容,眼中閃爍著仇恨的火焰,似乎在慶祝這位被視為異端的僧人的隕落。
有人揮舞著手中的旗幟,口中高喊著口號,聲聲入耳,猶如戰鼓激蕩,震撼著每一個目睹這一幕的人。
兩人沒有說話,低沉著頭,徑直走向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