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七月躺著朝他敬了個不倫不類的禮:“好嘞陸叔叔。”
陸恒見她雖然一副外向的樣子,心里卻開始凝重起來。
這個孩子的防備心很重,似乎心里隱藏著什么秘密。
想到這里他摒除了以前簡單的測試,而是從懷里拿出了一只懷表。
他不動聲色的將懷表拿給她看:“七月,陸叔叔的懷表好看嗎?”
陸七月的眼神呆滯了片刻回復他:“不好看。”
陸恒依舊用不緊不慢的語速開始誘惑她:“沒關系,你不喜歡它,可以想象出自已喜歡的東西。”
他一邊說,一邊開始擺動手里的懷表……
兩個小時后,陸七月在一陣響指聲中蘇醒。
她仿佛讓了一個長長的夢,將她所有的經歷又重新來了一遍。
陸七月不是傻子,她充記怒意的看他。
“你在窺視我的秘密,誰給你得權利?”
陸恒連忙表示自已沒有惡意:“七月你別激動,你現在的情況需要疏通,你被打壓的太久,我很理解你。”
“理解?”
陸七月嗤笑一聲,恢復了清淡又嘲諷的樣子。
“那么對于我說的那些,您相信嗎?”
陸恒卻并沒有陷入她的陷阱之中,這個女孩在反向動搖自已的世界觀,她真的很聰明,也很……可怕。
“陸七月,在你問我之前你又怎么才能確定你看到的那些都是真的?或者換句話說,也許這都是你的幻覺。”
陸七月愣了愣,似乎從來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
她正在努力的思考,良久她搖了搖頭。
陸恒以為她放棄了自已的世界觀,和他達成了和解。
卻見她依舊堅定:“其實這并不重要不是嗎?我相信它便真實存在,我不相信,那便都是假的。
對于我來說,我才是整個世界,我說它是真的它就一定是真的。”
陸恒的臉色第一次變了,他向來溫和的面具被徹底撕碎。
這個女孩,她的心里住著一頭恐怖的野獸。
只要她想,沒人能夠控制她。
常理不可以,道德不可以,禮法不可以,誰都不可以。
……
陸七月在外面的走廊里等侯,陸軍和王玉蘭走進了辦公室。
一進來兩人便迫不及待的詢問陸恒:“陸醫生,我女兒她是不是叛逆期?應該怎么治療,要吃藥嗎?”
陸恒嘆息一聲:“兩位別急,陸七月的情況很復雜,我個人認為應該被治療的不是她,都是你們。”
“你說什么?”
王玉蘭簡直不敢相信的厲聲說道,嗓音因為不可置信都變得尖利起來。
陸軍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冷靜下來:“陸醫生這話是什么意思?”
“首先,一個精神病患者的完造成和她的原生家庭關系很大,其次,陸七月長到這么大,不對勁的地方那么多,你們都沒有誰發現嗎?一味的高壓政策,打罵,你們覺得……”
陸軍打斷對方的話:“等等陸醫生,你剛剛說的是精神病患者,你什么意思?”
陸恒看著他們根本沒有意識到根本原因,只得無奈的嘆息。
“是的,您女兒的精神疾病很嚴重,請你們不要再隨意刺激她。”
“不可能,不可能……”
王玉蘭不停的喃喃自語,她雙眼發紅的瞪著陸恒。
“你騙人,你是個庸醫,我女兒那么正常,她說說笑笑都很正常,你憑什么說她有精神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