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這么不小心?”顧月月捂著鼻子不肯過來:“你還不站起來收拾,不會是等著我吧?”
我摸了摸臉,感覺好疼啊。
沙發(fā)旁邊放著一塊大鏡子。
我看見鏡子里狼狽不堪的樣子,渾身上下,基本都被泥土覆蓋了,臉上沒有太多的泥土,但是額頭那已經絲絲縷縷往出冒血。
我和顧月月同時驚訝了。
我猛地反應過來,她不想我有事,只想讓我在這里干活,讓她出邪火。
我如果真的怎么樣了,她也難辭其咎。
每當我這么狼狽的時候,霍司宴總是會推門而進。
此次,不僅有霍司宴,還有奶奶。
奶奶趕緊沖過來,看著我的額頭:“你怎么了孩子?怎么弄成這個樣子?”
“這里的家庭醫(yī)生呢?還不讓他趕緊過來!”奶奶心疼的在我臉上比劃,想摸又不敢摸。
家庭醫(yī)生很盡責,在我臉上看了看,又從藥箱里拿出來不少藥。
“要不要緊?”奶奶在醫(yī)生旁邊神情緊張。
“沒什么要緊的。”
顧月月聽到這話松了一口氣,無所負擔的做到了沙發(fā)上。
“會不會留疤?”奶奶還不放心,繼續(xù)問:“女孩子這張臉最重要,留疤怎么辦。”
“也不會留疤,我用的這些藥也很安全,不會留下后遺癥。”
這些話一說出來,奶奶總算放心了,又撇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孫子:“你倒好,什么也不用操心,什么我都替你問了。”
霍司宴不敢頂嘴,迂回的說:“有奶奶我們當然什么都不用操心。”
“你說說你,清禾,這么大的事都不和我說,今天我要不是去醫(yī)院看到了報告,我都不知道這么大的事兒。”
奶奶看著靠在沙發(fā)上的顧月月,不茍言笑:“長輩還沒有坐下,你躺著舒服。”
顧月月仗著肚子里有貨,不再想從前的謹小慎微:“奶奶,你體諒一下我吧,實在是懷孕辛苦,我不方便站著。”
“知道你現(xiàn)在身體嬌貴,這不是今天特意來看你了?”奶奶做到了餐廳這一邊,示意家庭醫(yī)生先出去。
“幾個月了?”
“兩個多月。”
“兩個多月還不穩(wěn)定。”奶奶并不想慣她:“心情難免不好,所以喜歡折騰別人,你把清禾都折騰成什么樣了?”
奶奶的聲音從正常到高昂,從平靜到生氣。
顧月月并沒有害怕,微笑著說:“對不起,我下次注意。”
“沒有下一次了,清禾我今天就要帶走。”奶奶做事從來不和任何人商量,也沒必要和誰交代。
顧月月不阻攔,只是直視我,信心十足的開口:“清禾,你想走就走吧,你是主動來照顧我的,這別人看起來,都覺得我在欺負你,你走了也好,我不用承擔著罵名了,咱們兩個人都能清白一點。”
她不阻攔是因為她知道我不會走。
“奶奶,是我自愿來照顧顧月月的。”
奶奶不可理喻的看著我,眉頭緊皺:“你再說一遍。孩子,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是我自愿的。”我有強調了一遍。
我沒有辦法不自愿,離我自由的路只差那么幾步,我怎么能夠放棄?
如果現(xiàn)在放棄,那前面的辛苦全部白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