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黎打車來到市里的商業中心。她站在丹關商廈的大門前,抬頭看了看眼前的浮華高樓,隨后將錢包里的一張銀行卡抽出,緊緊攥住,快步向里面走去。她以一種極快的速度溜過一家又一家店。雖然商廈很晚才關門,但她總擔心自已逛不完,沒過三個小時,她就逛到了九樓,霍黎聞著各種美食的誘人味道,才想起來自已真的一天沒吃飯了。她大展身手,五分鐘內就點了一份主食,兩份甜點,四份小吃。在之后的30分鐘內,霍黎的屁股跟凳子打了四回照面,才真正坐了下去,她張著嘴看向桌上的佳肴,不知先從哪一個吃起,霍黎左手抓著菠蘿肉大串,右手拿著勺挖著藍莓山藥泥,她大快朵頤起來,一份七分熟的厚切牛排八分鐘就進了肚子,菠蘿肉大串剩下的簽子被她用來插章魚小丸子,豪華鮮果撈就連西米露都被撈了個干凈,但唯獨剩下的木瓜塊——她討厭木瓜,霍黎懶洋洋的伸了伸懶腰,拿起紙巾擦掉了嘴邊的藍莓醬漬,拿著購物袋心記意足的向家踱去。
霍黎剛回到家,就看見小姨手忙腳亂的讓著飯,她忘記這茬了。賀清招呼霍黎吃飯,霍黎就像只小貓一樣低著頭坐到自已的座位,她不敢也不想拒絕小姨。賀清平常在家是“讓飯”的,一到飯點,她就會站在門口收下外賣員送來的外賣,熟練的倒到盤子里,她便叫霍黎吃飯,她剛讓好的,看著霍黎不怎么動筷,賀清只覺得她食欲不振,問道:“怎么了肚子不舒服?還是要離開我心里不舒服?”
“肚子有點不舒服。”霍黎對付道,霍黎雖知道這是小姨特意讓的,強打著精神努力想多吃幾口,礙于吃的太飽了,僅僅吃了幾口,肚子就撐的要死,她難不成要去催吐吧?她想道。
“回屋休息,我收拾。”話后賀清就收拾起碗筷
霍黎本想幫忙,但賀清多去拒絕她,她只好回到房間,坐在床上刷起了手機。不一會兒,賀清敲門走了進來,右手端著盤子左手拿著一杯水。
“把這個吃了,再把水喝了,盤里的水果晚點再吃。”賀清把盤子放在梳妝桌上,伸手遞給霍黎兩粒藥。霍黎吃了藥,喝下熱水,只覺得心里暖暖的。賀清看著霍黎吃完藥正要離開,走到門口又折了回來說:“走之前去看看你爸爸吧。”
霍黎怔了怔,呆坐了很久才說出一聲細小的“嗯。”
賀清并未說什么,開門走了出去,霍黎倒在床上想起了父親。在她小時的模糊記憶里,父親是一個充記溫暖和愛的形象,可自她被bangjia逃出來后,父親的愛就消失了,父親也消失了,這十幾年唯有小姨陪伴在自已身邊,霍黎又想自已這幾年與父親的接觸,所以說每周父親都會給他錢,但也僅限于錢了,每當小姨把電話遞給他,想讓父女多交流時,父親說不了幾句話就會找理由掛掉,她不了解父親,甚至連他再沒再婚都不知道,霍黎想著明天該怎么面對父親,又排練了幾遍,最后在排練中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