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州頓住腳步,聽她這意思,嫌自己老了?也是,身邊不還有楚勁那蒼蠅繞著飛?想起那小子跟自己叫囂挑釁,傅寒州就煩得很?!跋游依狭??”男人薄唇抿起,有點(diǎn)不悅。南枝錯愕,他這個年紀(jì),坐在這個位置上已經(jīng)很令人意外了么,跟他同期出去的都是中年大叔級別了?!案悼?,你這是?沒信心了?”南枝眨巴了一下眼睛,開口問道。傅寒州眼眸一冷,死死掐住她的腰,“你確定要說下去?”“不是說過了逞兇斗狠的年紀(jì)?”“某些事情上,該爭取的還是要爭取?畢竟我不需要向其他男人證明我的車技好不好,反正證明了又能帶給我什么收益?但你么……對我的日常生活還是很重要的。”他又不是不需要女人的男人,需求還很強(qiáng)。每天下了班也就這么點(diǎn)快樂的事情,被自己的女人嫌棄老了,哪個男人能忍?這都不在乎,他還能在乎什么。南枝看著他的面容,踮起腳在他側(cè)臉上親了一下,“當(dāng)哄你了?不生氣?”傅寒州顯然覺得這點(diǎn)不夠,不過來日方長?!跋仁找稽c(diǎn)利息?!薄澳阋蔡锝镉嬢^了。”“資本家都是這個作風(fēng),你身為韭菜這點(diǎn)覺悟都沒有?”兩個人一路拌嘴一路走,跟在后頭的趙禹突然覺得,北風(fēng)蕭蕭,是不是該找個對象了?這天氣冷了,火鍋店的生意也好了不少。傅寒州這次帶南枝去的還是鬧市小巷里的一家私房。南枝真的很好奇他怎么總能找到這些奇奇怪怪的店,而且從口感上來說,傅寒州其實(shí)比宋栩栩更講究。畢竟宋栩栩?yàn)榱斯ぷ?,探店踩雷的幾率是很高的。傅寒州選了個靠窗的位置,“等天氣再冷一些,臨窗賞雪,自然有一股風(fēng)韻?!蹦现樦f的,正巧就能看到H市地標(biāo)的湖景,若到了下雪的時候,厚厚一層積雪在菱花窗格外頭,配上白墻灰瓦紅燈籠,還確實(shí)很有感覺。“H市下雪都到過年了吧?!薄班?,差不多。”“那我估計到時候不在這?!蹦现﹄S口一提,傅寒州剛把牛肉下鍋,聞言看著她。南枝解釋道:“我好像沒跟你提起過我父母,他們都不在了,我過年才有空,得回去掃墓。”男人鏡片像是被熱氣氤氳了一層,他直接摘下,溫聲道:“今年我陪你一塊回去?!蹦现﹀e愕,“你不在H市過年么?”“也許會回來陪老爺子吃個年夜飯,再回去陪你也行。”“那太麻煩了,我也就回去一兩天,那也沒什么親人了,呆不長的。”“到時候再說,先別急著拒絕?!备岛荽驍嗔怂木芙^,這件事上,他還有種莫名的堅持。南枝很怕他問父母的事,好在他沒提,只是一直給她碗里夾菜。火鍋店這個點(diǎn)人還不是很多,而且有屏風(fēng)擋著,老電視還在播放著天氣預(yù)報。提醒明日起會大降溫?!奥牭搅??”南枝正在跟蝦滑做斗爭,“嗯?”“穿多點(diǎn),露著兩條腿不怕冷?”知不知道有多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