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南枝毫不留情的又踩在了他的腳背上。狠狠碾壓,男人也不惱,挑起眉梢讓她踩。南枝被他看得心里發毛,“你再多說一句騷話,今晚你的腳別想要了。”他也不惱,點點頭繼續道:“嗯,平心而論,你這一發飆就亮爪子的毛病是改不了了。”“不過,你這點力氣,我也不是很疼。”反倒是這樣被他激怒后,眉眼靈動,眼波流轉間鮮活明媚的樣子,他看了很開心。他其實是喜歡這樣的她的。總比冷冷淡淡,面無表情盯著他強。南枝當然知道這點對他造成不了什么影響,她就是搞不懂他對自己的執念哪里來的!“傅寒州,你是不是不能允許你想掌控的東西脫離你的生活?”除了這個理由,她還真想不出其他原因。男人的視線與她交纏,仿佛有絲絲火苗在拉扯。“我又不是神,不可能什么事情都如我的意,如果事事我都要計較,還活個什么勁?”樂曲即將結束,轉身的空檔,她抽離,再次回到他面前。“是你,始終不相信我喜歡你而已。”曲終。南枝快速將手抽了回來,他們于人前,不熟悉的陌生人,人后曾經抵死纏綿。不相信他喜歡自己么?一半一半。不喜歡倒也不會這么糾纏,但要說喜歡很多,她真的不太信。她從他身邊帶著假笑擦身而過,大家互相尋找下一個舞伴。南枝一一拒絕,她有點心累,傅寒州的話帶給她的影響不是沒有后遺癥的。南枝有時候寧可他能更過分一些,也好過深情。無論是真的還是假裝。傅寒州身邊圍攏的人也不少,然而他沒選擇下一個舞伴。好在開場舞后,傅寒州很快找了個借口離開,剩下的人也要繼續去夜場,關鍵領導都走了,剩下的小魚小蝦米到點也該離場。南枝去換下了禮服,張羅工作人員收拾尾場。琳娜她們負責在前頭送各位領導上車,高副總交代完后才折返回來。時間已經臨近深夜。大家都已經疲憊不堪,南枝讓她們先走,自己留下來善后。等她檢查完各部門后,眼睛已經有點睜不開了。天公不作美,到了半夜,原本不錯的天氣也開始淅瀝瀝下起了小雨。她在包里找了找,想起下午琳娜比賽的時候,借了她的傘去遮陽,后來也不知道丟哪去了。好在這雨絲也不大,南枝準備拿著包頂頭上先跑車里去。剛下臺階,直接被人給拽了回來,男人嚴厲的聲音在頭頂響起,“停車場這么遠你準備淋著雨跑過去?”南枝被他拽地直接撞到他懷里,鼻子一陣酸麻,瞬間眼淚涌了出來。“嘶!”跟個鬼一樣突然冒出來,瞬間撞得她直接清醒。傅寒州看她捂著鼻子,蹙眉把身上的大衣脫下來,直接蓋在她身上。“拿著。”南枝手里被塞了一把傘,她剛想說完,男人微微俯身,已經把她打橫抱起。白日里還喧囂熱鬧的會展中心門口,此刻空曠地連腳步聲都異常清晰。“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別添麻煩了,這傘這么小怎么一起走。”南枝看了眼這傘,足可以塞下兩個人好么?又在這睜眼說瞎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