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被他干燥的手掌蒙著,其他所有的感觀都在無限放大。頰邊裹挾著暖陽燥熱的風,耳邊樹上的蟬鳴鳥叫,遠處市場里的叫賣聲,仿佛在這一刻全部融合進腦海。連帶著他聲音不算大,卻字字清晰露骨的話,也一字不落?!澳銘搯柕牟皇悄惝敃r給我發消息的時候,我在想什么,而應該問我,你和江澈一起出現的時候,我在想什么?!蹦现床坏剿谋砬?,但聽著他略帶蠱惑的語氣,喉頭滾動,如同被引誘一般,問了出來。“那時候,你在想什么?!备岛葙N近她耳邊,“將你奪走,你是我的。”南枝渾身一陣顫栗?!澳恪薄澳愕谝淮我姷轿揖捅е@種想法?”傅寒州覺得她理解為第一次,也沒什么錯?!班?,應該是說,無論多少次,我的想法都一樣?!彼拖骂^,碰上了她的唇,她下意識向后退,又被他攔腰,直接貼緊,密不可分。當初,你是我的求而不得,我甘心畫地為牢。“現在你想要什么樣的傅寒州,由你來掌控。”愛是誘她步步深陷,是你來我往,是贈一場狼狽,亦或歡喜。南枝睜開眼,看到的就是他灼熱的視線,每次在做某些事情的時候,他的眼神也是這樣,恨不得將她從頭到尾拆吞干凈。而她看到這樣的眼神,也確實心悸,會被他吸引。傅寒州從一開始的小心翼翼,逐漸變得肆無忌憚。不過到底是在路上,南枝還是掐了他一把,讓他悠著點,別過頭了。鬧了這么一出,南枝也沒太敢問之前的那些細節。畢竟傅寒州有時候,坦率的讓人無言以對。到釣魚的地方,南枝租了兩套漁具,她也不懂這個,能用就行。“這一片都是我們的家的,凳子都在那,自己拿,釣上來的魚要按斤稱,或者我們幫你們處理,在這吃也行。”“好的,謝謝老板?!备岛菀呀浱崞鹚啊!澳阋郧搬炦^魚么?”南枝搖搖頭,“以前都忙著去打工,而且姑姑怕我曬黑,也沒這個閑情逸致?!薄澳隳??”傅寒州將凳子放好,“小學就跟陸星辭那幫人一起釣了,謝禮東還像個樣子,宋嘉佑就沒認真釣過,叫一群模特過來開派對,吵得很?!蹦现ο肫鹚麄円话闳说南嗵幠J?,覺得還挺羨慕傅寒州的,起碼從小到大的朋友都在身邊?!皩α?,那宋律師呢?他不是你這個圈子的么?”傅寒州幫她弄魚餌,而言道:“宋云深跟我一個大學,不過跟我專業不同?!薄澳撬x大學的時候,有女朋友么?”傅寒州盯著她,“對他這么感興趣?”南枝神秘兮兮道:“不是我,我只是在打聽情報。”傅寒州想了想,“你哪個朋友看上他了?”南枝看著湖面,沒吭聲。傅寒州一猜一個準,“林又夏?”沒想到上次隨便找了個人陪她去,還真的有戲?!拔乙彩遣碌?,這不一定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