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枝剛才就隱隱約約,察覺到了蘇蔓不同尋常的態(tài)度和語氣。現(xiàn)在她望著傅寒州的眼神,南枝更加確定了。這位老朋友,想必并沒有她嘴巴里說的,那么清白。至少她對傅寒州,不僅僅只是朋友。如果是以前,南枝一定會點頭答應(yīng),礙于場面,也覺得沒什么。可傅寒州表明了立場,她也應(yīng)該做出改變,對于這種覬覦她男人的女人,她做不到所謂的君子風(fēng)度。何況她也不是不知道自己和傅寒州的關(guān)系,貿(mào)然提出,也該知道她會不悅。她可以不懂怎么跟傅寒州相處磨合,但可以學(xué),既然決定在一起,也不能彼此消耗。南枝正打算詢問什么事不能當(dāng)面說的時候,傅寒州已經(jīng)率先一步開口了。“我本人就在這,你干嘛不問我?”蘇蔓估計沒想到傅寒州會這么說,畢竟以自己對他的了解,他只是冷漠,但在關(guān)鍵時刻,也是會伸出援手的。至少不會這樣質(zhì)問自己,好像他們以前,都不曾認(rèn)識過。傅寒州見她又不說了,蹙眉道:“不說?”宋嘉佑也問道:“蘇蔓姐,有什么事,都是自己人,你說吧。”蘇蔓手在身體兩側(cè)緊了緊,抬起頭笑道:“真的不能私下說么,就幾句話的功夫。”傅寒州耐心盡失,“那你倒時候給我助理打電話就行了,沒看到她腿受傷了么?”后面那句純粹是抱怨了。傅寒州本來的耐心就不好,打小就如此,但凡能跟他玩到一起的,都是心大的人,而后來加入的謝禮東,純粹是脾氣差不多,都不會給對方添麻煩的類型。蘇蔓咬唇,立刻轉(zhuǎn)身從隨身的包里拿出了一張請?zhí)榜R上就是我的生日宴了,我想請你和南小姐都來,好么?”傅寒州還以為是什么事,直接接過遞給了趙禹,“到時候看情況,如果不來的話,也會讓人給你帶禮物的,你想要什么,也可以聯(lián)系趙禹。”他說著,直接攬過南枝的腰肢。宋嘉佑撓了撓頭,“蘇蔓姐,那我們先走了。”蘇蔓強顏歡笑,“好,那你們路上小心。”“好咧,你生日我一定來啊!”蘇蔓溫和一笑,目送他們離開。耳邊還能響起傅寒州的抱怨,“打你電話不接,合著在這被人欺負(fù)?你跟我私底下那脾氣又臭又硬的,對其他人怎么就軟綿綿的?”女人有些尷尬,“你小點聲,別人都聽著呢。”“聽著好,給你長點教訓(xùn),別莫名其妙被人針對了還不知道還手。”說完,他又輕聲問了一句,“疼不疼?”蘇蔓的助理見蘇蔓站在那,抱怨道:“蘇蔓姐,那人是誰啊,一點風(fēng)度都沒有。”在她心里,蘇蔓那是國際影后,誰見了不是客客氣氣的。蘇蔓扭頭,語氣嚴(yán)厲了起來,“你知道什么,他是這世上,最好的人。”只是這份好,他不會給她。原本以為,也不會給別人的,他天生就是如此的。可原來,那個突然出現(xiàn)在他畫冊里的女人,是真實、鮮活存在的。蘇蔓心里陡然生出那么點不甘心,自己又輸在哪里了呢。她甚至,更早認(rèn)識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