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酣暢淋漓的情事過后,南枝軟軟靠在枕頭上,半張小臉露出來,渾身無力,任憑傅寒州給她擦洗。半夢半醒間,才想起明天要去秦家的事情。傅寒州將她洗漱干凈后自己也去洗了一把,出來發現本該入睡的小女人還睜著眼睛發呆。盯著床頭的那串佛珠。他掀開被子,將她撈入懷中,緊緊貼著她。“喜歡的話,我讓人去給你找更好的?”南枝搖搖頭,“給我也是浪費,我不是虔誠的信徒,哪里用得著這么好的東西。”她慵懶地眉眼都帶著滋潤過后的春意。像是剛擦洗過后的珍珠。“我只是覺得,我有點底氣不足。”傅寒州撐起下巴,將她翻轉過來,“怎么說?”“我聽說大戶人家規矩多,我身為你的女朋友,我怕給你丟了人。”畢竟那些豪門太太千金小姐有多難伺候,光從她們入住酒店就能感覺到。別說是吃進口的食材,專門挑最精華的那部分,就連洗澡的水都有講究。傅寒州認真回答,“不會,就憑你的男人是傅寒州,只有她們討好你的份。”“沒有人有這個膽子,給你臉色看。”“你的底氣現在是我,將來會是你自己。你有信心么?”南枝看著他,他眼底沒了戲謔,唯有認真。“我可以么?”“你當然可以,我已經是你的了,不是么?”南枝聽明白了,他是在說得到他,可比賺錢成為南總還要難。“你現在不習慣,很正常,等這種場合去多了,也沒什么。”傅寒州關了床頭燈,“睡吧,太遲了。”南枝在他懷里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緩緩閉上了眼睛。第二天一早。南枝幾乎是驚醒的。醒過來時,傅寒州已經不再身邊,她渾身出了層冷汗,像是從水里撈出來似得。她有片刻的時間,腦子是一片空白的。已經很久沒夢到媽媽了,不知道為什么,那么令人心慌。像是電影里的慢鏡頭,黑白又充滿噪點,一幕幕拉開,一點點呈現。媽媽的面容已經有些模糊,但想到最后那一眼,她還是不受控制的渾身顫抖。傅寒州推開門進來,南枝猛然抬起頭,眼底的驚恐讓男人下意識蹙眉。“做噩夢了。”南枝伸出手,傅寒州過去一把將她抱到了身上。她像個樹袋熊一樣掛在他身上,“我夢到我媽媽了,她說她想我了。”傅寒州輕輕拍著她的背,“然后呢。”“然后她就走了,我怎么追也追不上。”南枝甕聲甕氣,“我很久沒夢到她了。”“要是想她,抽空我帶你回A城祭拜?”南枝點點頭,既然跟傅寒州一起了,她也沒想隱瞞過去的事情,不如借著這個機會,跟他一起回去,如果不耽誤他工作的話。“我想洗漱。”“我抱你去。”男人一把將她抱起,帶到了浴室,南枝才看到自己在鏡子中,臉色有多差。“造型師和服裝師都在外面了,去挑一件你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