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枝聽著他的評價,“我覺得彈得挺好的。”
傅寒州眼眸深深,“你什么時候,彈給我聽?”
南枝有些想不起來自己有跟傅寒州提過她會彈大提琴的事,聽他問起來,也只當(dāng)自己跟他說過了,只是忘了。
“不了,我好多年沒彈過,何況那琴也賣了。”提起這事,南枝心里還是隱隱作痛。
傅寒州扣著她的腰,“我覺得你彈得最好聽。”
那是他第一次聽大提琴。
他幾乎挪不動步子。
“你怎么說的,跟聽過我彈過一樣,你這確定不是女友濾鏡?”
回憶浮現(xiàn)在腦海,傅寒州低下頭,親昵得用鼻尖蹭著她的鼻尖,聲音無端彌漫上一層啞意,“就算是有,那也是你獨享的濾鏡。”
“我的眼里只有你,所以主觀意識上,覺得你最好,又有什么問題。”
“再說了,喜歡一個人,又沒辦法控制。”
南枝剛才那種惆悵的感覺驟然消失,“嘴巴這么甜,是不是吃了糖?”
“那你嘗嘗。”男人一把將她高高抱起,南枝手撐在了他肩膀上,低下頭去吻他。
耳邊回蕩著大提琴的樂曲,而南枝和傅寒州只能感受著彼此的呼吸和滾燙的情意。
“等會跟我一起走?”
南枝剛吻完,需要平復(fù)一下呼吸,“可我開了車來。”
“車鑰匙給保鏢就行了,反正不是請假了么?”傅寒州這么想的,也是這么做的。
南枝想了想也是,傅寒州繼續(xù)道:“而且我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禮物,打算下午跟你一起去拜訪你姑姑。”
南枝點點頭,“那我跟姑姑聯(lián)系一聲。”
“好。”
傅寒州攬著她準(zhǔn)備離開的時候,前臺響起了掌聲。
看來應(yīng)該是表演結(jié)束了,南枝拉了一把傅寒州,“咱們再等等吧,我想聽虞笙姐姐的演講。”
傅寒州沒意見,她還沒見到虞闕的時候就對虞闕十分好奇,出于學(xué)習(xí)的角度,多聽一點人家成功的例子,也是可取的。
二樓這的看臺,只要不出去,就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只是自己也看不到臺上的人罷了。
南枝為了能聽清楚,從包里拿出了錄音筆,放在桌上,虞闕的發(fā)言,正如她本人,有非常強勢和干脆利落的一面。
內(nèi)容跟傅寒州的稿子差不多,都極具個人特色,顯然沒有經(jīng)過其他職員的潤色和加工。
南枝就算看不到,也能感受到她站在臺上,自信奪目的樣子。
“想成為她?”男人問道。
南枝扭頭,“我想有野心一點,我想超過她。”
傅寒州坐在休息椅上,撐著下巴看她,這些年沒見到她的時候,他一直幻想她會在藝術(shù)的道路上走出屬于自己的舞臺。
然而她已經(jīng)迅速成長,占據(jù)一方領(lǐng)土,雖然弱小,但倔強不服輸?shù)耐吓馈?/p>
唯一不變的是,她始終光芒萬丈,不曾放棄過自己。
“你當(dāng)然可以。”
無論做什么,她都會全力以赴,她的大提琴,其實一直在她心里,旋律由她來制定。
這是他著迷的地方,也是他絕不放手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