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么。”父子倆齊齊應聲。傅老爺子臉色一沉,“從實招來!”傅時廷看了一眼兒子,傅寒州直接抱著巧克力去了廚房。留給他們一個傲嬌的背影。“他干什么呢?三更半夜去廚房?”傅老爺子跟出來看看。“爸,你大半夜怎么還不睡,醫生不是說……”老爺子不耐煩,“還不是你們大半夜出去那動靜那么大,當我是死的么。”老爺子非要跟過去瞅瞅,傅時廷默默跟在后面,“您這樣過去,保不齊他得生氣。”“你拿我跟你比啊?”傅老爺子冷笑,在這個家什么地位不知道。“這小子干壞事的時候,跟你小時候屎拉褲襠里還滿院子炫耀一個樣,我去看看他干什么還不行了?你們想造反了啊。”傅時廷:……惹不起我躲得起。傅寒州將兩箱巧克力擺在料理臺上,直接拆包裝,等看到里面兩大袋豆子后,傅寒州陷入了沉思。老爺子探出了頭,“你這是搞什么。”傅寒州倒是沒瞞著老爺子,“做巧克力。”老爺子最近可是8G沖浪,一臉欣慰道:“是為了過圣誕節吧!打算做什么樣。”那當然是愛心款,問題是這巧克力怎么直接成了豆子。傅時廷也跟了進來,“這種原材料做的巧克力會比較濃郁,市面上的大多數有其他添加劑。”傅寒州剛想聽他怎么狡辯,一聽這話,又覺得自己做確實顯得比較有誠意。于是,李叔大半夜起來倒水,發現傅家三個男人,穿著睡衣,一臉凝重的打開筆記本電腦,看著一個視頻。視頻里的人正在從可可果開始做巧克力……?傅家要開始做巧克力豆生意了么?于是李叔也加入了討論。最后全部人給傅寒州打下手,一時間廚房里乒乒乓乓的動靜既瑣碎,又不敢太大聲。“豆子是炒熟了,我去西廚那邊看看有沒有研磨機。”“你動靜輕點,別把舒宣跟南枝吵醒了。”“香草籽呢!還有奶粉。”“絲滑了絲滑了!”三個男人屏住呼吸,眼睜睜看著傅寒州把絲滑的巧克力醬倒入了磨具里,才大大松了口氣,只等凝固就搞定了。傅寒州交給李叔的時候,無異于交付傳國玉璽了。“少爺您放心吧,一定妥妥地。”傅時廷悄悄回到房間的時候,剛小心翼翼地掀開被褥。鐘宣舒嫌棄的聲音就傳來了。“客房有的是,不愛待也不要大半夜擾人清夢。”傅時廷怔了片刻,才躺下。鐘宣舒一下把被子全卷走了。傅時廷側過身去扯了扯,沒扯動。“我陪兒子在樓下做巧克力,又不是故意大半夜進來的,畢竟機會難得。”鐘宣舒果然一下翻身起來,打開了床頭燈,“做什么巧克力?”傅寒州還會做巧克力?傅時廷掀起眼皮,“手指都被燙出了兩個水泡,你說為什么做巧克力?”鐘宣舒沒吭聲,猜也猜到了不會是為了他們。畢竟老爺子不能吃甜的,他們兩個也不吃。一想到兒子轉眼間都這么大了,還沒參與他的童年,再回首想彌補,也根本不需要他們了。鐘宣舒還是把被子都撤走了。傅時廷:……不就是做巧克力沒叫你,至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