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老師，今天下班先別走，我要跟你聊聊這個排班的事情。”
雖然很不想跟他待在一起，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行，好的。”
此時走廊沒有幾個人，但我能明顯感覺到有一道炙熱的視線盯著我。
一股心理性的惡心從頭部四散開，胳膊上的小絨毛立刻接受到信息，一根根豎立著。
“咚咚咚”
“進”
雖然已經是下班時間，但辦公室還有幾個晚班的老師留在這里。
這間辦公室就在我的隔壁，兩間房的布局大致一樣，中間是由隔板組成的一個又一個工位。
房門正對著窗戶，窗臺上擺著幾盆綠植，但似乎很久沒澆過水，快要枯萎了。
潘老師的工位就在房門的右上方，是一個絕佳的摸魚圣地。
“來，快坐。”，潘老師隨手拉過旁邊的椅子。
“謝謝。”
“聽說劉老師以前在學林學校做事？”
“嗯，是”
“聽說還是那邊的曾老師舉薦過來的，看來我們劉老師也是個人才呀。”
我一心只想著早點回家，沒耐心和他在這里寒暄。
“曾老師人挺好的，要不是他，我也不會有機會到這里來。”
“潘老師，你找我是要談張天天他們的事嗎？”，我直入主題，不想再與他虛與委蛇。
他輕輕滑動椅子，又離我近了一點。
“是也不是。”
“劉老師，我好像聽說你離婚了。”
我勉強維持著自己的笑容，“潘老師，這好像跟排班沒什么關系吧。”
“咦，這話就不對了。”，潘老師神秘地笑了笑，“如果你沒離婚，還可以靠老公，但你要是離了婚，就得靠自己。”
“我作為你們的小組長，自然得多照顧照顧，不是。”
“我這人要求不高，能活著就行，現在帶四個班已經足夠了。”，我站起來想走。
潘老師站起來拉住我，我眼疾手快，迅速躲過去。
潘老師尷尬地摔摔手，依舊笑得燦爛。
“我不是說這學期，我是說寒假的時候，寒假的課時費比現在高不少。”
“要是你能多排幾個班，那工資可抵得上你兩個月了。”
潘老師對著我擠眉弄眼，那油膩的樣子，看得我只想吐。
我的態度冷淡下來，“到了寒假再說吧，該怎么算就怎么算。”
我始終不接茬，潘老師終于按耐不住，露出了狐貍尾巴。
“劉老師，誰會跟錢過不去呀，是吧。”
“只要你愿意跟著我，我肯定是會向著你的。”
一詞兩意，“跟著他”可以是工作上跟隨他，也可以是生活上依附他。
這句話但凡是換個人來說，我都不會反感。
但恰恰說出口的是這位潘老師。
我一下就變了臉色，大喊大叫起來，“潘老師，排班的事情，肯定是要講究一個公平公正，你說你要向著我。”
“我只是一個新人，你為什么要如此照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