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兒?”靳宴開了口,嗓音低沉。時寧低頭看了他一眼。他這口吻,好像她就沒走過,他們還是之前那關(guān)系。她淡淡道:“醒了?”“嗯。”“我叫阿姨上來,麻煩她照顧你。”時寧抬手看時間,“我也得走了。”說罷,她刻意地往外抽手。靳宴越發(fā)握緊。料到這種情況,時寧也不著急,她用手提包將茶幾上的東西都掃開了,然后在玻璃茶幾上坐了下來,雙腿交疊。“跟我甩酒瘋?”靳宴看著她,不說話。“有意思嗎?”時寧繼續(xù)問。靳宴極要面子,按照預(yù)設(shè),他怎么也該松手了,結(jié)果卻不然。他看著天花板,閉上了眼睛,就是沒松開她的手。時寧轉(zhuǎn)頭,瞥到一旁水果簽,她毫不猶豫拿出一根,猛地扎在了靳宴手腕上。!靳宴下意識松開了手。她瞥了他一眼,收手,活動手腕,順便將簽子丟進了垃圾桶。僵持良久,旁邊漂亮都覺得無聊了,把腦袋壓在沙發(fā)扶手上,四肢彎曲,陪著他們耗。“你房間里的男人是誰?”靳宴問出了口。時寧毫不猶豫,“我男朋友,仲桉白。”靳宴如鯁在喉,差點一口氣沒升上來。他側(cè)過臉盯著她,目光死死的。“大半夜了,有男朋友,還敢送前男友回家,你可真有膽量。”“一般的前男友就算了,靳總你不一樣,你人品好,我不會有危險。”時寧道。靳宴冷哼。“誰告訴你的,我人品好?”時寧說:“不用別人告訴,我是深有體會。對每一任前女友,靳總你都是比較照顧的。”“對比之下,我覺得做你現(xiàn)任,還不如做前任來得劃算。”她手放在腿上,勾唇道:“這不,我剛回國,靳總你就又送錢又送人脈。像你這樣的前任,人品還用得著懷疑嗎?”靳宴:“……”時寧接著就說:”不過,我畢竟是有男朋友的人,有些話,還是有必要跟靳總你說清楚。我男朋友不像靳總你有涵養(yǎng),他很小氣,也愛吃醋。要是知道我們的關(guān)系,你還照顧我,那他估計要生氣了。”靳宴面無表情,“這么說你不打算跟長豐合作了?”“怎么會呢?”時寧微笑,“都已經(jīng)簽合同了,總得有契約精神,下不為例就好了。”靳宴:“……”呵。“合作之前倒沒聽你提過一句原則。”時寧:“我也沒想到,靳總你這么照顧我,我以為你要公事公辦呢。”“……”“以后就不勞靳總照顧了。”她笑道。男人嘴角提起譏諷的弧度,嘲道:“這么急著跟我撇清關(guān)系,是怕男朋友生氣,還是怕我糾纏你。”“不至于,我還沒那么自信。”時寧將一縷頭發(fā)別到了耳后,悠悠道:“只不過人言可畏,靳總你名聲寶貴,別到時候讓人傳閑話,再被扣一個‘第三者’的帽子,那我就罪該萬死了。”第三者。靳宴只覺一陣血氣上涌,頭痛欲裂。他看著她,面色鐵青,坐了起來。時寧往后坐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