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得太近,她又太淡定,靳宴怕自己被她氣死,所以拉著個臉,起身去了桌邊。一大杯涼茶下去,他眼前的金星才少了點。時寧說的差不多了,準備離開。男人背對著她,沉聲道:“這幾年都在哪兒?”總算問到這里了。時寧實話實說:“美國,英國,墨西哥,還住過一段時間瓊州。”瓊州。原來她回來過,卻連順路看他一眼都沒有過。靳宴咬緊了后槽牙,點頭。“很精彩。”時寧笑了,“是精彩,出去一趟才知道,原來之前看到的東西那么少,難怪,被一點眼前的美景迷惑住,腳步都動不了了。”她說是景還是人,靳宴當然聽得出。外面的精彩,從前的就瞧不上了。呵。她倒是坦誠。他一肚子火,涼茶也有點壓不住了。卻還是給自己找虐,冷著臉問她。“當初為什么走?”時寧看了他一眼,態度溫和:“我跟你提過分手的。”“我同意了嗎?”“你不同意,難道我就得一輩子跟你耗著?”“……”“談戀愛嘛,不喜歡了,不想繼續了,分開是正常的。”時寧看著他的背影,嘴下絲毫沒留情,“在這方面,我真的很想給你提一點建議。”“說。”時寧微笑,下巴略抬,“你呢,什么都好,就是太喜歡懷念前任了。拿得起,放不下。所以呢,連現任也辜負了。”“你不覺得這樣很虧嗎?你要是一直這樣,那豈不是每次戀愛都是惡性循環?”靳宴那張臉已經快拉到地上了。她還是不慌,摸摸下巴,略有點俏皮的調侃他:“回來之前,我就在想,你或許已經看上另一個小姑娘。然后呢,我一回來,你就開始懷念我。哦,對了,因為之前那些事,你說不定也對我有所愧疚,想著彌補我。哎,那小姑娘可有的鬧了,到時候,你又得像哄我一樣哄她。”“嘖,真是復制一般的劇情。”靳宴:“……”他轉過臉,死亡射線猛打過去。時寧挑了下眉。哦。生氣了。嘁,跟要吃人似的。她舒了口氣,還是朝他微笑。“開玩笑的。”她指了指外面,“時間不早了,靳總,我先走了。”說罷,她朝他揮了揮手,滿意地往外走。以他那驕傲性子,估計從今以后,再也不想看到她了。真好。這么想著,她腳步都輕松了,還晃了晃手上的手提包。忽然,身后傳來腳步聲。她毫無防備,被男人結實的手臂扣住了腰,反手推到了身后巨大的四方柱上,后背,涼得人心發慌。“唔!”他冰涼的唇根本就是碾上來的,她唇上一陣粗糲的摩擦感。短暫的茫然過后,她還殘留著靈動笑意的眼眸瞪大,下意識推拒他的胸膛。纖弱的手腕,激出來的力道,也就勉強算得上小小忄青趣,更催化了男人的占有欲。三年了。靳宴做夢都想這么做,唇瓣相觸,快感和興奮在血液里沸騰,他頭皮都在陣陣發麻。她不張口,他單手繞到她腦后,拽了下她的小辮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