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說什么,門口的門鈴又被摁響了。羅筱竹不讓南蕎動,走到門口開了門。門外,秦昱抱著一大束紅玫瑰,在看見羅筱竹后,臉上溫和的神情頓了一下。很快,他猜到了羅筱竹的身份,溫聲道:“你好,我是秦昱。”羅筱竹沒說話,瞇著眼仔細(xì)打量著秦昱。劍眉黑眸,高鼻薄唇,輪廓清冽,右眼角的一道疤痕,為他平添了幾分兇戾氣息。但笑起來,還挺溫和。和傅司珩相比也不差什么。一個清冷似高山白雪,一個深沉如崇峰峻嶺。羅筱竹挑了挑眉,收回意味深長的眼神,讓開了路,并朝秦昱自我介紹道:“羅筱竹,南蕎的閨蜜。”秦昱頷首,他聽南蕎提過。南蕎坐在餐桌前,透過鏤空的置物架看見了秦昱,驚訝了一下,“你還沒回帝都?”秦昱唇角牽起一抹弧度,“下午回去。”羅筱竹眼神在兩人身上掃視一圈,落在了秦昱抱在懷里的玫瑰花束上,花朵飽滿豐盈,花瓣上還帶著水珠,看起來嬌艷欲滴。應(yīng)該是精心挑選過的花束。羅筱竹臉上不動聲色,心里卻像明鏡似的。這個秦昱,對蕎蕎絕對抱有別樣心思。而南蕎……羅筱竹看了南蕎一眼,默默搖了搖頭。南蕎的目光也落在了玫瑰花上,明亮的眸瞇成一道柔軟的弧度,彎唇道:“謝謝。”秦昱笑了下沒說話,他今天過來是想讓南蕎和他一起去帝都,然后他再帶她去M國。只是沒想到羅筱竹也在,他不清楚南蕎有沒有告訴羅筱竹她生病的事。房間內(nèi)冷氣漣漣,馥郁的玫瑰花香漂浮在空氣中。羅筱竹看了秦昱一眼,主動道:“聽說秦總幫忙聯(lián)系了國外的醫(yī)院讓蕎蕎去做檢查,麻煩您了。”在沒見到秦昱前,她肆無忌憚的調(diào)侃南蕎和秦昱的關(guān)系。見到后她反而警惕了一些,畢竟傅司珩看起來也是人模狗樣的,誰知道秦昱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應(yīng)該的。”秦昱覷了南蕎一眼,知道她把肺癌的事告訴了羅筱竹。他斂眸掩蓋住眼底一閃而過的暗光,看來羅筱竹對于南蕎來說,比他想的還要重要。想著,他臉上的表情愈發(fā)溫和。--另一邊,星光集團(tuán)。高峰看著裹挾著一身寒氣進(jìn)入辦公室的傅司珩,心里滿是疑惑。昨天晚上自家老板提前離開沒讓他跟著,怎么今天臉色這么難看,像是一座行走的火山,正處于噴發(fā)邊緣。想著,他默默嘆了口氣,今天不知道又有多少人要倒霉了。辦公室內(nèi),傅司珩坐在辦公椅上,俊美的臉上滿是寒霜。剛剛他自顧自離開了酒店,和柏溪沒說一句話。對于昨天晚上發(fā)生的事,他腦海里沒有一點(diǎn)記憶。但是今天早上的種種跡象又表明,他和柏溪似乎發(fā)生了什么……想到這,傅司珩心底盤旋的怒氣幾乎凝為實質(zhì),眉頭緊皺著,額角青筋直跳。“砰”一聲,辦公桌上的陶瓷裝飾品被他大力砸到大理石地板上,發(fā)出巨大的聲響。,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