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酒店離開時,傅司珩面色冷凝。他剛剛找到了昨晚的酒店門童和送他回房間的服務生,還看了昨晚的監控。監控上,他醉的不省人事,被服務生和柏溪扶著進了房間。監控到進房間戛然而止。服務生說進房間后把他扶到了床上,再之后收了柏溪給的小費就離開了房間。傅司珩揉了揉額角,只感覺腦袋一抽一抽的疼,他對昨晚發生的這些事都沒有印象。倏的,他想到了早上柏溪哭的梨花帶雨的樣子,放在身側的手不自覺的攥成拳,臉色如車外夜幕般漆黑。躁郁中,傅司珩嗓音冷冽道:“回別墅。”司機立馬啟動了車子,一旁的高峰也默契的一聲不吭。夜色濃郁,天邊高懸一盞清冷弦月。晚風清涼,路邊的景觀樹隨風搖曳。……次日清晨,南蕎一覺睡到自然醒。不知是不是心情陡然放松下來,她今天起床后感覺身體都舒服了一些。清晨的澄澈陽光透過落地窗照射在客廳的米白色地板上,留下一片光影。窗外,樓下的景觀樹上時不時傳來幾聲鳥叫蟬鳴,陽光照在蔥郁的樹木上,在地上留下片片斑駁的樹影。南蕎坐在陽臺上,面前擺放了一個乳白色的木質小圓桌,上面放著今天的早飯——一個三明治,一杯牛奶。放在一旁的手機振動一下,趙醫生發來了一條消息。趙醫生:【歐陽醫生到醫院了。】趙醫生:【他昨天連夜看完了你的檢查報告,等會開專家會診。】看著消息,南蕎拿著手機的手不自覺的用了幾分力氣,幾秒后又平靜下來。南蕎:【好,麻煩你們了。】消息發出去,趙醫生沒回,可能已經開始開會了。南蕎放下手機,拿起桌上的三明治吃了起來。她本來做了兩份早餐,因為昨天晚上羅筱竹走之前說早上會過來。結果剛剛給她發消息,卻一直沒收到回復。吃完早飯,南蕎伸了個懶腰,只感覺渾身懶洋洋的。再次拿起手機看了一眼,趙醫生和羅筱竹都沒有回復消息。窗外,太陽漸漸爬上高空,溫度上升,變得燥熱起來。南蕎把客廳的窗戶關緊,又返回客廳,整個人靠在沙發上開始追劇。又是言若若給她推薦的一部現代小甜劇。這幾天她和言若若時不時的會聊天,言若若和她說一些公司的消息,以及又有哪些工作找了她。前兩天她去山區參加公益活動的事上了熱搜后,又有一大堆合作蜂擁而至。言若若都一一告訴了她。南蕎盯著電視出神,想到言若若之前說的一些合作,唇角不由得泛起一抹苦笑。有很多合作是她以前一直渴求的,可惜現在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工作機會溜走。她的身體狀況持續下跌,有時候什么都沒做,卻是感到疲憊不已。而且今天早上……南蕎下意識的拿起手機對著自己的臉,暗淡的屏幕上出現了她的輪廓……今天早上又掉了很多頭發。,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