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蕎聽見聲音,回頭去看,看見是高峰,一時怔住了。她有很久沒看見過傅司珩,連見到高峰,都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突然,她心底有些緊張,高峰在這里,那傅司珩肯定也在。“南蕎小姐?”見南蕎沒答話,高峰又叫了一聲。南蕎回神,眼神有些復雜,“嗯,有什么事嗎?”“我們老板請您過去一趟。”高峰只當做沒感覺到一旁秦昱的注視,自顧自道。話落,南蕎安靜著沒說話。傅司珩要見她?在知道自己的病沒有治愈希望后,她面對傅司珩就一直是鴕鳥心態,只想著逃避。其實之前柏溪使的那些挑撥的小手段,她雖然吃醋,但是心知肚明。真正讓她疏遠傅司珩的,是她的病。她以為上次她化療后秦昱送她回公寓,把傅司珩擋在門外,以他冷傲的性子,就默認和她分手了。南蕎壓抑著心底的各種思緒,淡淡道:“好。”高峰松了口氣,朝南蕎做出一個請的手勢。南蕎站起身,又和秦昱說了一聲,“我過去一下。”秦昱沒反應,目送著南蕎跟著高峰離開,驀地抬頭望向二樓傅司珩所在房間的方向。他剛剛就感覺到了那里傳來一道打量的目光,現在南蕎不在,他也撕掉了溫和的偽裝面具,長眸半瞇著,瞳孔中滿是兇狠的戾氣。二樓房間內,見秦昱抬頭看這邊,傅司珩不為所動。想到剛剛南蕎拋下秦昱跟高峰走,他內心深處浮現出一點隱秘的愉悅。沒一會兒,房間門被敲響。傅司珩看著門口的方向,聲線低冷,“進。”下一秒,房間門被推開。南蕎款款走了進來,高峰極有眼色的拉上房間門,守在門外。傅司珩神色淡漠,面無表情的看著南蕎。房間內一片寂靜,只有南蕎的高跟鞋踩在大理石瓷磚上發出的聲音。南蕎對上傅司珩冷冽的眼神,心情有些黯然,停住腳步不在往前面走。傅司珩站在落地窗前,身著黑色襯衫,外套著件銀灰色西裝馬甲,俊美的臉上一片冷漠,渾身散發著著生人勿近的疏離感。而南蕎,一身霧藍色雙肩禮服,白皙光滑的胳膊露在外面,宛若上好的白玉。蓬松的黑發隨意夾在腦后,間或露出幾縷碎發,隨意又慵懶。兩人無聲對視著,南蕎很快敗下陣來,率先移開視線,心情有些苦澀。她覺得剛剛傅司珩冷漠打量她的目光讓她有些難堪。正想著,傅司珩抬步往這邊走,沒幾步就走到了南蕎面前,突兀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強迫她看著他。開口,話語冰冷刻薄,“怎么?惦記著樓下的情郎?”“南蕎,你不要忘了誰才是你男朋友。”聽著這話,南蕎腦袋翁一下響了,伸手揮掉擒著自己下巴的手,強忍著鼻尖泛起的酸澀感,“我以為我和傅總分手了。”空曠的房間內燈光明凈,兩人針尖對麥芒般,流動的空氣仿佛都凝滯住。,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