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辭掉首席的位置準備回國,舞團要給我辦一個告別巡回演出。”“就在……就在最后一場演出結束的慶功宴上。”柏溪驀地捂住臉,小聲抽泣著,“我被人下了藥,第二天在酒店醒過來,我根本昨晚晚上和我……的是誰。”柏溪放開了手,淚流滿面,哭的快喘不過來氣,“等回國后,我才發現懷孕了。”陸北燃放在膝蓋上的手緊緊的攥成了拳,他聽著柏溪的話,氣的胸腔起伏不定,啞聲道:“發現的時候,你就可以直接打點孩子。”“我不敢北燃。”柏溪哭的梨花帶雨的,“我爸媽一直逼著我和司珩在一起。”“我家的生意……你也知道我哥那個人。”柏溪紅著眼看著他,“所以除了嫁給司珩,我沒有別的辦法了。”她唇角扯起凄慘笑容,“我的左腿以后好了也跳不了舞。”“這可能就是對我欺騙司珩的懲罰。”“我現在沒有別的選擇了。”“北燃,從小到大我沒求過你。”柏溪突然坐直身子牽住了陸北燃的一只手,“我真的除了嫁給司珩沒別的辦法了。”“以后我跳不了舞,廢人一個,我爸媽我哥都不會給我好臉色看。”陸北燃輕闔上眼,耳畔是柏溪的哭求聲。一邊是從小到大的好兄弟,一邊是一直喜歡的女人。他苦笑一下睜開了眼,心中的天平悄然偏移。“那南蕎呢?”聽見這話,柏溪知道陸北燃相信了她,摁捺住心中的喜意,緩緩松開了手。“我早上給她打電話約她見面。”“然后因為司珩的事發生了一點爭執,爭執的時候我們倆一起滾下樓梯了。”柏溪紅著眼睛,似是才想起來南蕎,又問:“南蕎呢?她怎么樣?”陸北燃沒懷疑,嘆了口氣,“她輕微腦震蕩,身上還有些擦傷,比你的傷輕一些。”聽了這話,柏溪臉上關切的表情有一瞬間的扭曲,很快又恢復自然。陸北燃并沒有看到,他已經決定隱瞞柏溪懷孕的真實時間,此刻對南蕎充滿了愧疚。又在病房里待了一會兒,還在上班時間,于是又很快離開。明亮的病房內安靜下來,柏溪臉上柔弱的表情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得意與不屑。她就知道陸北燃會幫她,只要她一哭一求,陸北燃就對她毫無辦法。至于她剛剛的那套說辭,只不過是現編的。柏溪靠在床頭,整個人松懈下來。當年和傅司珩分手后,她出于報復心理,很快找到了新男朋友,漸漸的,她嘗到了把男人玩弄于鼓掌中的樂趣,也不再滿足于只有一個男朋友。在國外的幾年,她有好幾個床伴,那些男人對她百依百順。回國前夕,她找了其中最順眼的一個男人約了最后一次。沒想到那一次卻讓她意外懷孕。那個男人是個外國人,所以孩子肯定不能留下來,為了讓孩子犧牲的有價值,她策劃了后面這一系列事。,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