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溪心中暢快無比,等傅家和柏家知道她懷了傅司珩的孩子,又被南蕎害的流產(chǎn)后,到那時,好戲才會開幕。想到這,柏溪唇角勾起愉悅弧度,視線倏而落在打著石膏的左腿上,臉上的笑又很快卸下來。醫(yī)生說她的左小腿受傷嚴(yán)重粉碎性骨折,就算以后好了,也不能再支撐她跳芭蕾!她最引以為傲的事業(yè)毀于一旦,而南蕎,只是輕微腦震蕩和擦傷。憑什么!柏溪心里怨恨不已,憑什么斷腿的不是南蕎!突然,她又想到了什么,臉上露出報復(fù)性的笑容。有時候心靈上的傷比肉體上的,更能折磨人。她期待南蕎知道她和傅司珩結(jié)婚消息的那一天。另一間病房內(nèi),南蕎對柏溪的所有算計一無所知。她給羅筱竹打了電話,羅筱竹在電話里把柏溪臭罵一通,就急匆匆的往醫(yī)院趕。南蕎趴在床上,后腦勺的腫包和背上的擦傷讓她完全躺不下來。突然,病房門被推開,羅筱竹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闖了進來。“蕎蕎。”羅筱竹放下幫南蕎帶的午飯,撲到床邊掀起了南蕎的病號服。白皙的脊背上紫青色的磕傷和大片大片暗紅色的擦傷映入眼簾,羅筱竹只覺得怒火中燒,忍不住的破口大罵,“柏溪到底是什么腦殘!”剛剛在電話里南蕎只說被柏溪扯下樓梯,磕到了后腦勺,背上還有點擦傷。這可不是一點擦傷!“她人呢!”羅筱竹擼起袖子想去找柏溪算賬。南蕎把衣服放下,爬了起來,慢吞吞的拿起羅筱竹幫她帶的午飯,掀開蓋子,一股食物的香氣撲面而來。已經(jīng)下午三點了,即使食欲不振,她也餓的有些難受了。“她應(yīng)該在別的病房,腿摔斷了,還流產(chǎn)了。”南蕎邊吃著飯,邊回了一句。聽見她受傷更嚴(yán)重,羅筱竹惡狠狠道:“活該!賤人自有天收!”突然,她想到了什么,臉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來,“等等,她流產(chǎn)了。”“她懷了誰的孩子?”“該不會是傅司珩的吧!”話落,南蕎吃飯的動作一頓,隨即搖了搖頭,“應(yīng)該不是。”傅司珩那個人,雖然高傲又冷漠,但還算有原則。他說和柏溪不可能在一起,必然不會和柏溪發(fā)生關(guān)系。“行吧。”羅筱竹點了點頭,也沒把這點事放在心上。想著剛剛看見的南蕎背上的傷,又覺得一口郁氣憋在心里,“那你不能這么算了。”“那瘋女人什么毛病,自己跌下樓梯摔的流產(chǎn)又?jǐn)嗤龋€故意拉扯你。”“幸好你沒什么大事,不然我找她拼命。”南蕎吃了兩口飯,有了點飽腹感又吃不下了,把飯盒推到了一邊。想起上午柏溪在故意跌下樓梯前說的話,眉頭不自覺的蹙起。像柏溪那樣心機深沉的人,難道為了把她扯下樓梯,愿意付出這么大的代價?正想著,羅筱竹突然打斷了她的思緒,“蕎蕎,你這受了傷,明天的化療怎么辦?”“還有幾天后的手術(shù)。”,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