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柏溪強忍著心底的恐慌,故作鎮(zhèn)定的問。“為了你,我背叛了司珩,背叛了南蕎。”陸北燃嘴角勾起苦澀弧度,“所以我要贖罪。”他緩步走向門口,背影堅定,“以后,你只能靠自己了。”“我希望你真的能得償所愿,希望你天天開心。”以后,他再也不會幫她了。話落,陸北燃出了病房。病房內(nèi),柏溪無力的靠在床頭上,一向精于算計的她第一次出現(xiàn)了無措感。他知道陸北燃看似浪蕩,實際待人真誠,而且有點傻。但她沒想到,他真的會為了所謂的背叛、所謂的愧疚,做出這個決定,跑去當什么無國界醫(yī)生。贖罪?真是可笑。柏溪突兀出聲,放肆的笑起來。真是太可笑了。一滴眼淚,自她的眼角無聲滑落,瞬間消散。……陸北燃離開了病房,開始和其他人道別,收拾他在醫(yī)院的地方。下午,他終于收拾好了所有東西。明天他就會坐飛機直飛海外的一個小國,在那里做一個月的培訓(xùn),然后就正式開始他作為無國界醫(yī)生的生活。現(xiàn)在……他坐在空曠的辦公室內(nèi),耷拉著肩膀,渾身彌漫著頹廢的氣息。他還差一個地方?jīng)]去。陸北燃抬起頭,漂亮的桃花眸失去了往日的光輝,布滿血絲。他還差南蕎一個道歉,但是他不敢去,不敢看見南蕎,他怕無法控制自己滿腔的愧疚與悔恨。外面,太陽漸漸西移,陸北燃在辦公室內(nèi)坐了一個小時,一動不動。終于,他抱起裝著雜物的紙箱子提步離開了辦公室,向著醫(yī)院門口的方向走去,背影蕭條孤寂。他還是不敢去見南蕎,算了,他本來就是個背叛朋友的懦夫……--另一邊,病房內(nèi),南蕎午睡剛剛起來。床頭柜上的花束依舊散發(fā)著馥郁的花香,花朵精神飽滿。南蕎看了一眼,又想到了陸北燃,她心中有種莫名的直覺,這束花就是陸北燃送的。但不知道為什么,他要向她道歉。正想著,一陣喧鬧聲在門口響起,羅筱竹走了進來,身邊還跟著兩個醫(yī)生和幾個護士。“最后給你做個檢查,沒問題就可以出院了。”羅筱竹走到南蕎身邊,小聲解釋了一句。南蕎點點頭,臉上浮起淡淡的笑容,“麻煩你們了。”檢查結(jié)束的很快,她背上的擦傷已經(jīng)在結(jié)痂,只要注意不要崩裂傷口。而后腦勺的腫包,也在慢慢的消退。交代了兩人一些回家休養(yǎng)的注意事項,一群人又很快離開。“你先收拾東西,我去給你辦出院。”羅筱竹語氣淡然。說罷,她徑直出了病房。南蕎沒懷疑,低頭收拾著東西。病房外,羅筱竹透過房門上的玻璃隔板看了一眼,摁下心底的復(fù)雜情緒,很快轉(zhuǎn)身離開。沒一會兒,南蕎剛收拾好東西,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突然響起,電話一接通,傳來米夏慌亂的聲音,“蕎蕎,剛剛奶奶突然暈倒了!”,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