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夢!她說夢話了!秦野趕忙坐起身來,轉移話題:“王爺,你沒事吧?身上痛不痛、有沒有哪里不舒服?”宗政辰薄唇微抿,倒也還好的點了點頭,“尚好。”從那么高的地方摔下來,卻能僥幸撿回一條命,倒是上天庇佑。“只是嘴里有些苦。”“是蛇膽。”秦野撿起旁邊蛇的‘尸體’,“這蛇的膽汁具有極強的止血效用,能夠入藥。”但這里沒有草藥,就直接滴進他的嘴里了。男人目光復雜的掃了她一眼,沒有說甚,只是靜靜地看著她。氣氛陷入沉寂之中,火焰輕微的跳躍著,映在二人的臉龐上,從臉部輪廓鍍上了一層柔和的光,男人的氣息像柔滑的冰山一角,多了幾分平易近人,女子也溫和乖順,像一個聽話的小媳婦。她似乎不丑。還有些順眼。忽然,他伸出大掌,“過來。”啟唇,二字,張揚且霸道,“本王瞧瞧,你可有摔到哪里。”瞬時,秦野便想到墜崖時,男人奮不顧身的跳下來,抱住她、護住她,男人的嗓音夾著風聲、猶在耳邊:‘秦野,你生是本王的女人,死也是本王的鬼……’想起這一幕,她的呼吸便沉甸甸的。仿佛壓著什么東西。得不到回答的宗政辰:“秦野?”秦野忽然回神,急忙撇開頭,“沒、沒摔到……我沒事……”——媽的,別以為你救我一回,我就會對你感激涕零、上香拜佛的感謝你,我可不會忘記你的本質:一腳踹死我的渣男!男人板著一張高貴、冷峻的臉,正襟危坐,散發魅力:“野兒,過來。”沉啞的嗓音富有磁性,格外好聽,喚出那兩個字時,起調是低沉的、淳厚圓潤,尾音是微挑著、微微上揚,似有三分寵溺。天!秦野只覺得渾身的骨頭都酥了。淦!——賊人,你休想趁著無人之際、干柴烈火的勾引我,我堂堂如花似玉的美貌、醫毒雙絕的本領,我這朵鮮花,怎么可能插在你這牛糞上?他:“……”她的心亂了。亂了好,亂了,他便能趁機進去了。男人勾唇,繼而寵笑:“野兒一直不語,莫不是摔傻了?本王抱抱。”“!!”秦野猛然起身,倒退三步,遠離男人似遠離洪水猛獸般:“我、我不疼!”“我手好腳好腰也好!”為免男人不信,當場就打了一套全國中小學生第十八套廣播體操。男人見之,薄唇彎彎的上揚著,眸底笑意不止。被這雙眼睛盯著,秦野只覺得渾身上下都不自在,扭扭捏捏了會兒,忙挪著步伐,往洞穴的深處跑:“你繼續休息吧,我……我去找找有沒有出口。”害羞了?宗政辰挑眉,站起身來,撫著較為虛弱的腹部位置,緩步跟了上去。秦野見他追了上來,不知是慌、還是怎么,腳下不慎猜到一塊不穩的石頭,虛晃一把。一只大掌穩穩扶住她的腰。男人身上的薄荷氣息灌入鼻腔。她身體繃緊,正緊張時,聽得男人沉笑聲:“別緊張,這野外洞穴、安危未卜,本王不會把你怎么樣。”